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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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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44) "、疑惑或者惋惜的情绪，只有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漠。
她抬起手中的银色平板，指尖在上面快速滑动了几下，然后用一种清晰、平稳、毫无波澜的语调开口，声音不大，却奇异地传遍了每个角落：“员工王志宏，工号P734，触犯《公司基本法》第七章第三条，违规执行辞退流程，目标对象为受‘资深员工条款’保护个体。
规则仲裁机制已启动，清除程序执行完毕。”
她像是在宣读一份再普通不过的人事任免通知。
“其原负责的策划三部管理工作，暂由部门内司龄最长、且无规则冲突记录的员工代理。”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李易身上，停留了大约两秒钟。
“李易，工号L189，司龄十年零三个月，符合代理条件。
即日起，代理策划三部经理职责，直至新的正式任命下达。”
宣布完毕，她甚至没有等待任何回应，也没有解释任何疑问的意思，径直转身，高跟鞋踩在消音地毯上，没有发出丝毫声音，如同幽灵般消失在玻璃门后。
玻璃门缓缓合拢。
办公区内，血红色的灯光，在苏晴离开后的第三秒，毫无征兆地、齐刷刷地恢复了正常的白色。
灯光雪亮，刺得习惯了血色的眼睛一阵酸涩。
电脑屏幕上的乱码也消失了，恢复了各自的工作界面或屏保。
中央空调继续送着冷风，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集体幻觉。
只有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那丝若有若无的、类似于电路过载后的焦糊味（或许是数据流分解的余味？
），以及每个人脸上无法褪去的惊悸和苍白，证明着刚才发生的恐怖是真实的。
而李易，在苏晴宣布他代理经理职责时，只是停下了吃西瓜的动作，抬眼看了看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直到灯光恢复正常，他才拿起纸巾擦了擦手和嘴，然后移动鼠标，关掉了无声播放的仙侠剧页面。
他打开了一个新的文档，标题栏输入：“策划三部近期工作梳理及交接备忘”。
他开始敲击键盘，嗒嗒的声响在重新变得“正常”的办公区里，显得格外清晰、突兀，甚至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规律性。
其他员工面面相觑，看着那个刚刚“间接”导致前任经理灰飞烟灭、此刻又理所当然地接手了权力的男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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