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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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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92) "像是被砂纸磨过：“李……李哥……你的司徽……”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李易胸前那枚深蓝色的司徽上。
在稳定（虽然颜色诡异）的血红色灯光下，那枚司徽似乎……真的有些不同。
其他员工胸前的司徽，只是死物的刺绣，深蓝色，规规矩矩。
但李易的那一枚，它的蓝色更深沉，几乎接近于黑，而且在灯光流转间，边缘似乎真的有一圈极细、极暗的红色光晕在隐隐流动，如同沉睡火山口隐约可见的熔岩，又像是干涸的血迹沉淀在了纤维深处。
李易闻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司徽，然后用指尖轻轻弹了弹并不存在的灰尘。
“哦，这个啊。”
他抬起头，语气平淡得像是在介绍今天的天气，“司龄满了十年，公司给的‘小礼物’。”
小礼物？
一份能让经理级别的违规辞退触发“清除程序”，需要支付“灵魂违约金”的“小礼物”？
这轻描淡写的解释，比任何恐吓都更具冲击力。
众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就在这时——“嘀嗒。”
一声轻微的、如同水滴落地的声响，在极度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
声音来自办公区入口的方向。
所有人，包括正在吃西瓜的李易，都下意识地转头望去。
只见入口处那扇厚重的玻璃门，不知何时无声地滑开了。
一个穿着深灰色、款式极其简洁甚至有些刻板套裙的女人站在那里。
她看起来三十多岁，面容姣好但毫无表情，眼神如同两潭深不见底的冰水，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
她手里拿着一个轻薄如纸的银色电子平板，右手食指刚刚从平板的屏幕上抬起。
那声“嘀嗒”声，似乎就是她点击屏幕发出的。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左胸佩戴的司徽，并非普通的深蓝色，而是纯粹的银色，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冷硬光泽。
她是人力资源与规则合规部的高级总监，苏晴。
一个在公司里，地位超然，令人敬畏远多于亲近的女人。
苏晴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扫描仪，平静地扫过一片狼藉（精神上的）的办公区，扫过一个个惊魂未定的员工，最后，落在了唯一一个显得“正常”的李易身上，以及他工位旁那片空荡荡的地面——王志宏消失的地方。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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