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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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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0) "血光下隐隐反射着幽暗的光。
他刚才那句轻飘飘的话，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的不是涟漪，而是更深沉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等价灵魂……违约金……”这几个字在每个人的脑海里疯狂回荡，撞击着他们认知的壁垒。
这不是玩笑，不是恶作剧，更不是他们能理解的任何“正常”公司流程。
王志宏的消失方式——那墨色司徽的活化、缠绕，那肉体分解成0和1数据流的诡异景象——彻底粉碎了他们习以为常的现实。
规则？
公司的规则，竟然是……活着的？
而且，会杀人？
恐惧如同无形的冰水，从头顶浇下，瞬间冻结了血液和思维。
李易仿佛没有察觉到身后那几十道混杂着极致恐惧、茫然和一丝探究的目光。
他缓缓将管理手册合上，动作依旧不紧不慢，甚至带着一种翻阅重要文件后的从容。
然后，他转过身，面向那些凝固的同事。
他的目光很平静，平静得近乎残忍。
扫过一张张惨白的脸，扫过那些因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死死抓着桌沿或鼠标的手。
“都没事做了？”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刺破了那层恐惧的薄膜。
没人回应。
所有人都还沉浸在巨大的冲击中，无法自拔。
李易微微蹙了蹙眉，似乎对这群人的反应不太满意。
他抬起手，不是指向任何人，而是随意地挥了挥，像拂去眼前并不存在的灰尘。
“项目进度不能停，该干嘛干嘛。”
他的语气，就像王志宏从未出现过，就像刚才那惊悚的一幕只是午休时不小心播放的恐怖片片段。
终于，有人动了。
是坐在李易斜对面的一个年轻女孩，刚毕业没多久，脸上还带着未褪的学生气。
她似乎想遵从李易的话，手指颤抖着想去碰键盘，但目光一接触到那依旧闪烁着猩红乱码的屏幕，喉咙里就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猛地缩回手，捂住了嘴，眼泪无声地涌了出来。
这声呜咽像是一个开关。
“呕——”另一个男员工猛地弯下腰，对着脚下的垃圾桶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王经理……他……他真的……”有人喃喃自语，声音破碎不堪。
“清除程序……公司基本法……灵魂……”断断续续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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