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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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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72) "宴，变成了一场审判。
太后躺在软榻上，看着这一切，闭上了眼睛。
两行清泪，从她苍老的眼角滑落。
我知道，她不是在为林正南悲伤。
她是在为林家，为她自己，那彻底失败的赌局，而悲哀。
事情，尘埃落定。
顾言之，从头到尾，一言未发。
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震惊，有忌惮，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而萧青裁。
我的女帝陛下。
她走到我面前，静静地看着我。
“拂尘。”
“奴才在。”
“你很好。”
她说完这三个字，就转身离开了。
没有赏赐，没有夸奖。
只有这平平淡淡的三个字。
但我却觉得，比任何赏赐，都让我心惊。
当晚。
我被秘密宣召，进了萧青裁的寝宫。
大殿里，没有掌灯。
只有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萧青裁就坐在阴影里。
我看不清她的脸。
“金蝉蛊，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她开门见山地问。
“奴才……是在太医院的废弃药材里，无意中发现的。”
这个借口，我自己都不信。
腐烂的栀子花香，在黑暗中，浓郁得呛人。
她笑了。
笑声，清冷又空洞。
“拂尘，你还要骗朕到什么时候？”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朕问你。”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锐利。
“你到底是谁？”
我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知道，我所有的伪装，在她面前，都已经被撕碎了。
“三年前，你陪朕去围场狩猎，替朕挡了一支冷箭，差点死了。”
“从那以后，你就变了。”
“你变得，不再是朕认识的那个拂尘了。”
“你开始下棋，开始看兵法，开始……偷偷学武。”
我的瞳孔，剧烈地收缩。
她……她怎么会知道？！
那些事，都是我前世做的！
我以为我重生了，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却没想到……“朕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想做什么。”
萧青裁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月光，照亮了她的脸。
她的脸上，没有愤怒，没有杀意。
只有一种，深深的，疲惫。
“直到今天，朕才明白。”
她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和我平视。
“你不是拂尘。”
“或者说，你不是这一世的拂尘。”
“你是从……未来，回来的，对不对？”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竟然，也知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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