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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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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78) "我不能承认，也不能单纯否认。
承认，是背主。
否认，在多疑的帝王面前，等于撒谎。
腐烂的栀子花香，从四面八方涌来，几乎要把我淹没。
有她的，有我自己的。
这个大殿，就是一个谎言的囚笼。
我猛地磕了一个头，额头撞在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陛下！
奴才冤枉！”
我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抖得像是风中的落叶。
“奴才的命是陛下给的！
奴才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这种猪狗不如的事啊！”
“顾相……顾相只是偶尔会问起陛下的饮食起居，说是关心陛下的龙体。
奴才以为……以为这是臣子对君上的敬爱之心，就……就如实说了几句……”我一边说，一边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这副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萧青裁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她的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没有生命的器物。
我在赌。
赌她对我这十年的“忠心”，还有一丝残存的信任。
也在赌，她和顾言之之间，并非铁板一块。
帝王心术，最重平衡。
她不会允许顾言之的势力，过分渗透她的内宫。
所以，她今天才会试探我。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晕厥过去。
终于，她开口了。
“起来吧。”
声音依旧冰冷，但那股逼人的杀气，淡了一些。
我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低着头，不敢看她。
“以后，顾相再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她走到窗边，背对着我。
“他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朕准了。”
我愣住了。
什么意思？
让我当一个双面间谍？
“但是，”她话锋一转，“他问完之后，你也要一字不漏地，回报给朕。”
我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她果然不完全信任顾言之。
前世的我，蠢得像头猪，对这一切毫无察觉，还傻乎乎地在他们之间传递消息，最终成了那个被牺牲的棋子。
“奴才……遵旨。”
我哑着嗓子回答。
“下去吧。”
她挥了挥手，“今天的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
“是。”
我躬着身子，一步步退出大殿。
直到殿门在身后合上，我才敢大口呼吸。
刚才那一关，我闯过来了。
非但没死，反而拿到了一把双刃剑。
<一把，可以同时刺向他们两个人的剑。
回到我的小院，我用冷水泼了好几把脸，才让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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