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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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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38) "我总能提前一步准备好。
她对我的表现很满意，脸上的清冷都化开了几分。
仿佛那天早上的异样，只是她的一时错觉。
顾言之也没有再“偶遇”我。
但我知道，他一定在暗中观察我。
那双藏在温润面具下的眼睛，从来没有真正离开过。
转机发生在一周后。
那天，萧青裁批阅奏折到深夜，有些疲乏。
我照例给她端去一杯安神茶。
她接过茶杯，抿了一口，突然开口。
“拂尘，你跟朕多久了？”
我的心猛地一紧。
来了。
“回陛下，奴才八岁入宫，十二岁到御前伺候，至今已有十年。”
“十年了啊。”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倒是忠心。”
我立刻跪下，“能伺候陛下，是奴才三生修来的福分。”
这话，我说过无数遍。
每一次，萧青裁都会露出满意的表情。
但今天，她没有。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深不见底。
“忠心？”
她轻笑一声，把茶杯放到桌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朕倒是听说，你和顾相，私交甚笃？”
我的头皮瞬间炸开。
她知道了什么？
是顾言之在她面前说了什么，还是她自己查到了什么？
冷汗顺着我的额角滑落，滴在冰冷的地砖上。
我不敢抬头，只能把头埋得更低。
“奴才不敢。
奴才只是宫中一介阉人，顾相是国之栋梁，奴才怎敢与顾相有私交。”
我说的是实话。
但我的鼻子，却闻到了一股味道。
很淡。
但是是那股腐烂的栀子花香。
从我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
我撒谎了。
我骗了自己。
我曾经，真的把顾言之当成过朋友，当成过知己。
我恨他，但也无法否认，我曾经信任过他。
萧青裁没有说话。
大殿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像是催命的鼓点。
过了许久，久到我以为自己会窒息。
她才缓缓开口。
“是吗？”
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一双绣着金龙的软靴，停在我眼前。
“那你告诉朕。”
她的声音，像是从冰层下传来，带着彻骨的寒意。
“顾言之，是不是让你监视朕？”
4那一瞬间，我全身的血都凝固了。
这个问题，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直直插向我的心脏。
前世，她从来没有问过。
是顾言之说了什么，还是我这只重生的蝴蝶，扇动了不该扇的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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