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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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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76) "去备膳吧。”
她挥挥手，不再看我。
我躬身退下，走出寝殿门的那一刻，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重生带来的，不只是复仇的机会，还有一个诡异的能力。
我能闻到谎言的味道。
这味道，就是腐烂的栀子花香。
早膳很简单，一碗燕窝粥，几碟精致小菜。
我像往常一样，用银针试毒，再亲口尝一小口。
确保无误后，才端到萧青裁面前。
她拿起勺子，刚要喝，殿外传来通报。
“陛下，顾相求见。”
萧青裁的手顿住了。
她放下勺子，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的喜悦。
“宣。”
很快，顾言之穿着一身紫色官袍，走了进来。
他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样子，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微臣参见陛下。”
“顾爱卿免礼，这么早过来，可用过早膳了？”
萧青裁的声音，比刚才对我说话时，温柔了八度。
“谢陛下关心，微臣在家中用过了。”
顾言之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对我笑了笑，“拂尘公公，许久不见。”
我心里冷笑。
许久不见？
昨天下午，你还“偶遇”我，拉着我非要指点我下棋，言语间套问我陛下的起居。
我躬身行礼，“见过顾相。”
“陛下，臣今日来，是为城南水利一事。”
顾言之从袖中取出一本奏折。
他开始侃侃而谈，引经据典，条理清晰。
萧青裁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头。
两人一问一答，默契十足。
看上去，真是一对君臣典范。
但我的鼻子，快要被那股越来越浓的腐烂栀子花香给熏晕了。
那味道，不是来自萧青裁。
是来自顾言之。
他说，“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腐烂的栀子花味，浓得像雾。
他说，“臣所做一切，皆为大周江山，百姓社稷。”
那味道，几乎让我当场吐出来。
他说，“臣以为，此事应交由户部尚书张大人主理，张大人为人公正，必不负圣恩。”
谎言的味道，达到了顶峰。
我低着头，眼角的余光瞥见，萧青裁放在桌案下的手，轻轻动了一下。
她在桌案底下，用指尖，碰了碰顾言之垂在身侧的手。
动作很轻，很快。
若不是我一直盯着，根本发现不了。
而顾言之，在说完那句话后，也几不可见地，回蹭了一下她的指尖。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原来，这么早。
他们就已经这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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