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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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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86) "道，盖过了血腥味，盖过了一切。
真他妈的恶心。
“拂尘，醒醒。”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猛地睁开眼。
雕花的檀木床顶，熟悉的龙涎香。
还有眼前这张脸。
年轻了许多，但绝对是她。
萧青裁。
她正皱着眉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
“叫你三声了，睡得跟死猪一样。”
我脑子嗡的一声。
我不是在凌迟台上吗？
我低头看自己的身体。
完好无损。
白色的内侍服干净整洁，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我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
平滑，温热。
没有伤口。
“发什么呆？”
萧青裁的声音更冷了，“更衣。”
我条件反射地跪下，爬到床边，拿起那件叠得整整齐齐的龙袍。
我的手在抖。
这不是梦。
我重生了。
回到了三年前。
这时候，顾言之刚刚被提拔为宰相，权倾朝野。
这时候，萧青裁的皇位坐得还不稳，处处依赖他。
这时候，我还是一条最听话的狗，趴在她的脚边，以为能得到几分真心。
我伺候她穿好朝服，系上玉带。
整个过程，我一言不发，低着头，隐藏住眼里的杀意。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
“怎么了？”
她问，“昨晚没睡好？”
“奴才……做了个噩梦。”
我压低声音，让它听起来和以前一样恭顺。
“哦？”
她来了兴趣，“梦见什么了？”
我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
“奴才梦见，被千刀万剐了。”
她的瞳孔，缩了一下。
就在那一瞬间。
我又闻到了。
一股很淡，但确实存在的，腐烂的栀子花香。
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2那股腐烂的栀子花香，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冷了。
前世，我死前才闻到这味道。
这一世，它竟然这么早就出现了。
萧青裁看着我，眼神探究。
“只是个梦而已，瞧你吓的。”
她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但我没有错过她指尖那一瞬间的僵硬。
她心虚了。
为什么？
三年前，她为什么要心虚？
难道说，那个把我送上凌迟台的念头，不是后来才有，而是在三年前，甚至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在她心里埋下了种子？
我的心沉了下去。
“是奴才胆小，惊着陛下了。”
我立刻低下头，掩去所有情绪。
不能让她看出任何破绽。
现在的我，还是一只随时能被捏死的蚂蚁。
“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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