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794915" ["articleid"]=> string(7) "6148468" ["chaptername"]=> string(7) "第9章" ["content"]=> string(2498) "合着怜悯和鄙夷的神情,收起那份被拒绝的“百万年薪”入场券,动作利落地转身,皮鞋踏在湿漉漉的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消失在潮湿幽深的小巷拐角。

脚步声在积水中踏出涟漪,渐行渐远,最终被城市的背景噪音吞没。

后来,听说圈子里真传开了,说那个“暴雨炒饭哥”脑子大概被油烟熏坏了,轴得很,捧着金饭碗要饭,不知好歹,蠢得可怜。

风凉话像初春的柳絮,在利益交织的饭局和咖啡厅里飘了一阵,带着些许不解和更多的嘲讽,又悄无声息地散了,被新的谈资取代。

日子还是照常过下去。

炒饭,烟火,夜雨。

像一条沉默流淌的地下暗河。

只是我那个小小的、被油烟熏得发黄的蓝色雨棚下,不再仅仅是那些熟悉的面孔——扛着建筑工具、带着一身灰泥味的李大哥们。

深夜收工的办公室白领,穿着皱巴巴的衬衫或套裙,提着沉重的电脑包,拖着被会议和PPT榨干精力的身体,循着手机导航上那个闪烁的“老陈炒饭”小红点,深一脚浅一脚地从灯火通明的写字楼摸到这昏暗的小巷深处,只为吃一口网络上疯传的、据说“有灵魂”的炒饭,驱散加班的冰冷和孤独。

凌晨才结束夜场表演的乐队年轻人,脸上还带着厚重的、有些晕开的舞台妆,背着吉他或贝斯,嘻嘻哈哈地挤在几张歪斜的塑料凳前,就着一次性筷子狼吞虎咽,炒饭的热辣似乎能点燃他们身体里残余的亢奋。

代驾司机把自己的折叠小车塞在角落,搓着冻得发红发僵的手,凑近炉火取暖,身上的反光背心在跳动的火光下忽明忽暗。

甚至偶尔能看到穿着明显价值不菲的羊绒大衣、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人,开着低调的豪车停在巷口,犹豫片刻,带着一丝好奇的探询和不易察觉的矜持,最终被那霸道、直接、毫无修饰的温暖香气彻底俘虏,走了进来,默默排在队伍末尾,接过饭盒时,眼神里会闪过一丝诧异和奇异的放松。

炉火昼夜不息地亮着,像深海底一盏孤独却倔强燃烧的灯,固执地对抗着无边的黑暗和寒冷。

铁锅里翻滚的金色米粒,裹着金黄的蛋花、暗红色的腊肠丁、翡翠般细碎的葱花,在熊熊烈火中噼啪作响,不"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04653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