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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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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88) "没褪去，又叠加了巨大的困惑，表情管理彻底失控，看起来扭曲又滑稽。
我趁她没反应过来，赶紧指着她手里的瓶子，语气变得兴奋又带着点小女生的卖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我刚刚突然想起来！
我昨晚熬夜补《髹雅录》的笔记来着，里面好像提到过一种叫石碱水的东西，说是对某些釉彩特别不友好，一碰就完蛋！”
我拍着胸脯，一副心有余悸的后怕模样：“吓死我了！
刚才一瞬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一抽，就突然想到这个了！
还以为师姐你拿错试剂了呢！”
我一边说，一边偷偷用眼角余光瞟向门口。
顾言深果然停住了脚步，站在那儿，眉头微蹙，安静地看着我们。
他手里那卷画轴都没放下，显然是被我们这边的动静吸引了。
很好，观众就位。
苏曼终于从巨大的混乱中挣扎出来，她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还有点发颤：“清音你……你胡说什么呢！
这、这当然是乙醇！
我怎么会拿错！”
“我就说嘛！”
我一拍手，笑得无比灿烂，像个得到了糖的孩子，“师姐你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肯定是我熬夜熬糊涂了，自己吓自己！”
我主动凑近一步，但这次不再是攻击姿态，而是带着点好奇和好学，眼巴巴地看着那个瓶子：“不过师姐……你说，书里写的那个石碱水，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啊？
它和乙醇，闻起来、看起来有什么区别吗？
万一……我是说万一，以后有人不小心拿混了怎么办呀？”
我这个问题，看似天真好学，实则毒辣。
它直接把“无意拿错”和“故意陷害”的可能性，轻飘飘地抛了出来。
苏曼的脸色更白了，手指紧紧捏着瓶子，指节泛白。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来教训我这个“好学”的师妹。
我继续我的表演，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努力思考一个学术难题，表情认真又带着点属于新人的笨拙：“而且师姐……我记得《髹雅录》的补遗篇里好像还提过一嘴，说如果是纯度很高的石碱水，好像……好像滴一滴在特定的试纸上，会有点不一样的反应？
还是我记错了？”
我歪着头，眼神清澈又无辜地看着她：“师姐你是专业的，你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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