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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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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6) "爸还说，等你出院，就搬去阁楼住吧。
你的房间，他已经找人重新装修了，按照我喜欢的风格。”
他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对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姐姐，要怪，就怪你上辈子太恶毒。
这是你的报应。”
门关上了，病房里死一般寂静。
我死死地攥着床单，手背上的伤口仿佛又裂开了，疼得我浑身发抖。
报应？
我替他顶罪坐牢，是我的报应？
他酒驾撞死人，却能重生归来，享受一切，是他的福报？
这世道，真他妈的公平。
3.苏皖在我住院的第三天来了。
她提着精心熬制的鸡汤，眼眶红红的，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瑶瑶，喝点汤吧，妈给你熬了一上午。”
她讨好地看着我。
我看着她，心里一片冰凉。
“江辰要我搬去阁楼，你知道吗？”
苏皖的动作一僵，眼神闪躲：“小辰他……他刚回来，身体弱，住朝南的房间对他好。
阁楼我也叫人打扫了，跟你的房间一样……”“一样？”
我打断她，举起自己被白色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左手，“这也是一样的吗？”
苏皖的眼泪又涌了上来：“瑶瑶，你别这样……你爸爸他……他也是被小辰上辈子的事刺激到了，他怕啊，他怕再失去小辰。”
“所以就可以牺牲我？”
“不是牺牲……”她急切地辩解，“只是一时的，等他气消了就好了。
你先让着他，啊？
瑶瑶，算妈求你了，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一家人？”
我笑出了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妈，你看看我，再看看江辰，我们现在，还算一家人吗？”
在他们眼里，江辰是失而复得的珍宝，而我，是这个珍宝旁边碍眼的沙砾。
苏皖被我的话噎住，只能无措地流泪。
我懒得再跟她废话，闭上眼睛，下了逐客令：“你走吧，我累了。”
她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叹息，默默地离开了。
我知道，她已经彻底动摇了。
亲情的天平，在她看到江辰回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歪了。
出院那天，没人来接我。
我一个人办了手续，打了车，回到那个已经让我感到无比陌生的家。
客厅里空无一人，但二楼传来了江振海和江辰的笑声。
我的房间果然被清空了，所有东西都堆在走廊的角落，像一堆没人要的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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