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794621" ["articleid"]=> string(7) "6148444" ["chaptername"]=> string(7) "第8章" ["content"]=> string(2830) "。

我站起身,把狼妹生前睡的草席铺在屋檐下。

倒了碗米汤,放在席边。

风吹过,碗没动,米汤表面却起了涟漪。

像有人在喝。

女儿低头,咬破自己手指,把血滴进另一碗米汤。

“小姨,冷吗?”

她轻声问。

风猛地一卷,两碗米汤同时见底。

树影空了。

银锁没留下,也没声音。

可我知道,她来过了。

第二天,女儿把那串狼牙项链埋在悬崖边。

她没再戴虎牙。

茶铺照开,她给每个过路人倒水,笑得干净。

可每当月圆,我总看见她半夜起身。

她走到院中,仰头看月,肩膀上的牙印泛着微光。

她不嚎叫。

她只是站着。

像在守夜。

像在等下一个妹妹迷路。

山风掠过,我听见极轻的一声呜咽,不知是她的,还是整座山的。

/番外篇·狼群来的那一夜那晚没有月亮。

风把雪刮成刀,割得脸生疼。

我被扔在悬崖边,破布裹着,像块垃圾。

奶奶说:“死干净,省口粮。”

我不会哭,只会喘,一口接一口,像风箱漏气。

一只野狗凑过来,叼起我。

它没吃我。

它闻了闻我脖子上的银锁,突然低吼,把我放下。

远处,一声狼嚎划破雪夜。

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绿眼睛从四面八方亮起来。

一头白狼走到我面前,低头闻我。

它舔了舔我冻僵的脸,然后——把我叼起来。

不是咬,是含着,像叼它自己的崽。

我被带进狼窝。

母狼让我贴着它肚子,用体温暖我。

我饿得抽搐,它反刍出半消化的肉,喂进我嘴里。

我咬它,它不躲。

我抓它,它舔我的手。

我不会说话,它们也不逼我说。

我学会用鼻子闻风,用耳朵听雪,用牙咬喉。

可每到午夜,我总会爬回那个悬崖。

我趴在那里,盯着村子的方向。

我知道,总有一天——有人会来找我。

不是来杀我。

是来救我。

或者,是来求我饶命。

那夜,我听见姐姐的血滴在雪上。

滴答。

滴答。

像小时候,她偷偷给我喂米汤时,心跳的声音。

我仰头——长嚎。

狼群奔涌而出,如雪崩压向村庄。

这一回,我不再是那个被扔掉的女婴。

我是来讨命的。

也是,来接姐姐回家的。

“她们不是从山里回来的怪物,而是被黑夜扔出去的火种——你越想掐灭,她越烧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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