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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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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07) "地上。
几十个穿肚兜的女人围上去，眼在暗里发绿。
女儿突然挣开我的手，冲到最前。
她肩膀的牙印冒血，血珠飘起，结成一张血网，罩住想逃的村民。
“娘，你看。”
她抬手，血网收紧。
缺眼的女人扑向老村长：“记得我吗？
你说女娃眼珠能治咳嗽。”
她手指抠进他眼眶，噗嗤一声，两颗眼珠被挖出。
断腿的女人爬向王婶：“你把我扔井里，说瘸腿赔钱货活该喂王八。”
王婶尖叫，腿被活生生撕下。
我抱着狼妹的尸体，她嘴角还带着笑。
你们终于看见她们了。
不是赔钱货。
是债。
你们欠的命，今天全还。
我守了二十年，等的就是这一夜。
姐姐，你看见了吗？
她们不是死的。
她们是睡着了。
现在，她们醒了。
天快亮时，女儿蹲在井边洗手——水里映出的，不是她的脸，是狼妹年轻时的样子。
第二十一天亮，村静得像坟。
女儿蹲井边，血水染红井口。
复活的女人们整理肚兜，绣着生辰八字那面朝外。
“娘，小姨怎么办？”
女儿抬头。
我摸她头：“按她想的办。”
我们把狼妹埋在悬崖边，和所有女婴一起。
女儿咬破手指，在碑上画了个歪歪的狼头。
下山时，身后狼嚎响起。
女儿突然说：“娘，我听见小姨在笑。”
**钩子：**我回头，风里飘着半截银锁——它自己在动，像在回应山里的嚎叫。
第二十二章我们在山脚开了一间茶铺。
过路商人说，夜里能听见山上女人和狼一起嚎。
女儿十四岁那年，来了个受伤猎户。
“姑娘，能给碗水吗？”
他笑。
他刚接碗，女儿突然龇牙，露出虎牙：“你身上有妹妹们的血味。”
猎户脸色煞白，碗摔地上碎了。
我转身挖坑时，听见女儿轻声说：“小姨，等我。”
第二十三章·我挖坑，女儿把猎户拖进山。
黄昏她回来，手上戴一串狼牙项链。
“娘，这是最后一个。”
她擦嘴边血，掏出块肚兜，上面绣着“腊月十五”。
当晚月亮又大又红。
我和女儿坐在院里，没点灯。
风从山上来，带着松针和血的味道。
突然，女儿抬头：“娘，小姨来了。”
我抬头，月光下站着个白发女人。
她脖子挂着半截银锁，站在院外树影里。
没走近，就那么看着我们。
女儿没动，也没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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