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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56) "“别怪你爹……”她手抖，“村里都这样……”我掰开馍，银锁掉出来，冷得像冰。
“你奶奶扔的，说晦气……”娘突然哭出声。
我攥紧银锁，铁锈扎进伤口，疼得清醒。
门外脚步声响起。
娘慌着跑，油灯翻了。
火苗爬上干草，烧到我脚边。
“着火了！”
我拍门大喊。
奶奶在院里骂：“烧死算了！
省粮食！”
我踹开窗户，看见爹拎着水桶，却站着不动。
全村人站在远处看，像看一场戏。
我后背着了火，跳进臭水沟才灭。
第二天，奶奶当众撕开我衣服：“看看！
不听话的下场！”
孩子吓哭了。
小叔一脚踹他：“以后你媳妇不听话，也这么治！”
男人哄笑。
我把银锁咬在嘴里，铁锈混着血。
那晚我梦见妹妹站在狼群里，冲我笑。
她的牙，比狼还尖。
第五章“二十两，人你带走。”
爹的烟杆敲桌，茶碗跳起来。
我跪在堂屋，背上的疤还在渗血。
张屠户的手掰我嘴，酒臭喷我脸上：“牙口还行，就是瘦。”
“能生养就行。”
爹吐口痰，“十五两，便宜你。”
他杀猪刀别腰上，刀尖滴着血。
我袖子里的银锁，锁尖扎进掌心。
疼。
可比不上心口那块空。
我上了驴车，听见山里传来一声狼嚎。
像在叫我。
第六章张屠户家的猪圈比人屋大。
“睡这儿。”
他踢了踢草堆。
第一晚，他把我拖到院子。
月光照他油脸：“装清高？
又不是黄花闺女。”
我咬他胳膊，他抄起擀面杖砸我头。
血流进眼，我看见月亮变成妹妹的脸。
第二天洗衣服，小叔带人河边吹口哨。
“张哥，用完了借我们玩玩？”
张屠户把杀猪刀扔我面前：“先把这头猪宰了，让老子看看你本事。”
刀柄滑腻，沾着猪油。
我握紧刀，手不抖。
刀尖对准猪喉时，我听见肚子里有个声音在动。
第七章我摸着肚子，张屠户在磨刀。
“要是丫头，摁尿桶里淹死。”
奶奶带神婆进门，神婆摸我肚子：“女胎，讨债鬼。”
张屠户拎刀出门：“我去买堕胎药。”
我躲在灶台后，手摸到柴堆里的银锁。
锁上的牙印，和我梦里狼咬的一样。
半夜我撬窗跑，风灌进衣裳。
身后火把追来，张屠户骂声刺耳。
我摔进山沟，血顺着腿流。
月光下，十几双绿眼睛围上来。
最前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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