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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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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00) "还是发配去洗蟠桃了？”
赵乾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嘴角微微勾起一个清浅的、却真实无比的弧度。
“无事。”
他顿了顿，补充道，“陛下……准了。”
“准了？
准什么了？”
李乐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我靠！
你真的怼成功了？！
天庭要改革了？！”
赵乾点了点头。
“牛逼啊老赵！！”
李乐安兴奋地一拳捶在赵乾肩膀上（后者这次没有躲闪），“你这是要以一己之力改变天庭啊！
等等……”他忽然想到什么，表情垮了下来，“那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官复原职？”
赵乾沉默地看着他，看着这个凌乱却充满烟火气的家，看着眼前这个带他体验泡面、抢券、火锅，教会他何为“人情世故”与“真正财富”的凡人。
他缓缓抬起手，这一次，不是展示神力，而是伸向了李乐安。
“本座已向陛下陈情，”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之力，“放弃神格，永驻人间。”
李乐安彻底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赵乾的掌心，那缕代表神力的金光开始剧烈闪烁，然后，如同流萤般缓缓飘散，最终彻底消失在他的掌心。
他身上的那种若有若无的神性威压，也随之消散。
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一个纯粹的、英俊的、气质有些特别的凡人。
“为、为什么？”
李乐安声音干涩地问。
赵乾收回手，目光扫过这间小屋，最后落在李乐安脸上，那眼神深邃而温暖。
“因为本座找到了比神位更珍贵的东西。”
他轻声说，“在这里。”
窗外，夕阳西下，将天空染成温暖的橘红色。
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如同落入凡间的星辰。
李乐安看着眼前这个不再是财神的赵乾，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后只化作一个笑容，他再次捶了一下赵乾的肩膀：“行！
那以后，我罩着你！”
赵乾也笑了，这次的笑容，真切地抵达了眼底。
“善。”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而此刻，这间小小的出租屋里，容纳了一位选择成为凡人的神，和一位教会神何为生活的凡人。
他们的故事，显然还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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