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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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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8) "身后，看着他屏幕上复杂的软件界面和密密麻麻的文字。
“此乃……你获取资财的途径？”
赵乾问。
“对啊，搬砖，码字，换钱。”
李乐安头也不回，“不然你以为钱从哪里来？
大风刮来吗？”
赵乾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认真思考“大风刮来”这个方案的可行性，然后郑重地说：“若你祈愿，本座或可尝试……“打住！”
李乐安赶紧打断他，“我可不想明天一开门，发现我家被埋在了硬币海里。
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完成你那要命的报告吧。”
赵乾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李乐安工作时的侧脸，看着屏幕上那些他无法完全理解，却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着某种“创造”与“沟通”意味的光影。
窗外是城市的霓虹，窗内是温暖的灯光。
一个为生计发愁的凡人，一个为KPI头疼的神仙，在这间小小的出租屋里，达成了某种诡异的平衡。
李乐安忙完一段落，伸了个懒腰，回头发现赵乾还站在身后，吓了一跳：“你杵这儿当门神呢？”
赵乾看着他，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不快乐吗？”
李乐安一愣：“什么？”
“你从事此业，面露疲惫，时有烦躁，”赵乾指了指电脑，“却并非出于热爱。
既然如此，为何不换一种‘生存方式’？”
李乐安被问住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生活所迫”、“没那么容易”，但看着赵乾那双纯粹带着探究的眼睛，那些敷衍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他叹了口气，瘫回椅子上：“哪有那么多喜欢不喜欢。
能糊口，能交得起房租，能偶尔吃顿好的，就行了。
梦想？
热爱？
那是有钱有闲之后才配考虑的东西。”
赵乾似懂非懂。
就在这时，李乐安的手机“叮咚”一声，收到一条银行短信。
他随手点开，是上一笔设计费的尾款到账了。
“哇！
回血了！”
李乐安瞬间满血复活，跳了起来，“明天可以加个鸡腿了！”
赵乾看着李乐安因为一笔不算巨大的进账而瞬间亮起来的笑容，再对比他刚才谈及工作时的那份倦怠，眼中闪过一丝更深的困惑。
凡人的喜悦……竟如此简单，又如此复杂？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柔软的卡通T恤，又看了看窗外那片属于人间的、喧嚣而真实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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