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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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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56) "是抓住了尾巴。”
他看着我的眼睛，“沈知意你爹可能是被冤枉的。”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被我死死忍住。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份文书。
“这是那几名探子的部分口供副本以及……我为你准备的新的身份文牒和路引。”
我愣愣地接过。
文牒上是一个全新的名字，全新的良民身份。
“你可以走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离开北境去江南或者任何一个安全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这些够你安稳过完下半生。”
他还递过来一张银票。
数额巨大。
我看着手里的东西。
自由。
清白（的希望）。
财富。
他给了我他所能给的一切。
除了……他本人。
我抬起头看着他。
看着这个告诉我爹可能是被冤枉的男人。
看着这个放我自由的男人。
看着这个我一直以为是我仇人的男人。
心里百感交集。
恨吗？
似乎恨不起来了。
爱吗？
谈不上。
但有一种更复杂更沉重的东西在心里滋生。
我深吸一口气将文牒和银票轻轻放回了他的书案上。
“将军，”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奴婢不走。”
他愣住了眉头微蹙：“为何？
这里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
“有。”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真正的凶手还没找到。
我爹的清白尚未完全昭雪。
而且……”我顿了顿鼓起毕生的勇气。
“而且将军身边危机四伏。
那个李大人军械的异常调动、补给线的漏洞……这些将军难道不知吗？
您需要一双在暗处的眼睛。
而我，”我指了指自己，“就是最好的眼睛。”
萧逐震惊地看着我。
他显然没想到我不仅查了我爹的案子，还摸到了他身边的暗流。
良久良久。
他忽然笑了。
不是平时那种冷淡疏离的笑而是带着一丝无奈、一丝赞赏甚至一丝……如释重负的笑。
“沈知意啊沈知意……”他摇着头，“我到底还是小看你了。”
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月色。
“留下来会很危险。”
“我知道。”
“可能永无宁日。”
“我不怕。”
他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哪怕最终查到的真相可能比你想象的更残酷？”
“我只要真相。”
我的声音斩钉截铁。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好。”
他走回书案拿起那份身份文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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