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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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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0) "没有人私下倒卖军中小物件或者议论哪些地方的守备比较松懈。
阿木对我很感激一口答应。
阿木很快带来了一些零碎的消息。
印证了我的某些猜测。
有一条隐秘的线似乎在通过军中的一些小漏洞缓慢地向外输送着什么东西或者传递着信息。
我把这些碎片和信息默默记在心里。
同时我在书房伺候时更加留意萧逐与人谈话的细节，留意他阅读文书时的微表情。
时间在紧张的平静中流逝。
我和萧逐像两个对弈的棋手在无声中布局。
他看着我我知道。
我查着他他或许也知道。
出乎意料的是萧逐偶尔会丢给我一些不算太重要的军务文书，让我整理归纳或者核算数据。
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培养？
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把这些小事做得无可挑剔。
渐渐地我对他处理军政事务的思路、对北境的势力分布有了更清晰的了解。
我们离得很近呼吸着同一个书房的气息。
但心的距离却比在黑山坳时更远。
每一次为他研磨看着他伏案书写的侧影，我都会想起我爹想起抄家那天的火光，想起庆典上他那句“已死之人”。
复杂的情感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越收越紧。
我在将军府在萧逐的眼皮子底下，艰难地构建着我自己的信息堡垒和生存空间。
我知道的东西越来越多但危险也越来越近。
初春边境传来急报。
蛮族联合了几个部落大举进犯，兵锋直指朔风城外围最重要的关隘——铁壁关。
军情紧急。
萧逐连夜点兵准备亲自出征。
在他出征前夜我被他叫到书房。
他穿着一身轻甲烛光下面容冷峻。
“我离开这段时间书房由你负责看管。”
他看着我眼神深邃，“记住你的本分。”
他递给我一个小巧的铜牌上面刻着一个“萧”字。
“若有急事凭此牌可去找副将周青。”
这不是信任这是最后的警告和禁锢。
他把他的后方他的信息中枢交给了我，也把我牢牢钉死在了这里。
我接过铜牌触手冰凉。
“奴婢遵命。”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大步离开书房，甲胄铿锵。
我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消失在夜色里。
手里紧紧攥着那块铜牌像攥着一块冰，又像攥着一团火。
我知道风暴真的来了。
而这一次我不再是旁观者。
五萧逐走后将军府仿佛一下子空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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