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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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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12) "的人。
我只能在外围清理石板路擦拭廊下的栏杆。
我远远看到过萧逐一次。
他穿着一身玄色常服身姿挺拔如松,从院门外走过,侧脸线条冷硬带着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
这就是把我全家推入地狱的人。
心猛地一抽,我立刻低下头死死攥紧了手中的扫帚。
在将军府活下去的法则很简单:少说、多看、多听,把自己当成影子。
我小心翼翼地扮演着我的角色。
每天最早起最晚睡把分内的活干得挑不出错。
默默地观察着府里的人和事,记下管事嬷嬷的喜好避开那些喜欢挑事生非的婆子。
偶尔能听到书房里隐约传出的谈话声,多是军务听不真切。
日子一天天过去像上了发条的钟,单调而麻木。
扫地、擦灰、吃饭、睡觉。
偶尔能听到一点关于前线战事的消息,胜了或者又夺回了哪座城池。
萧逐的威望在北境如日中天。
我身体里的那股力气似乎在缓慢增长,耳目也比以前灵敏了些。
夜里我会在所有人都睡熟后悄无声息地活动手脚,回忆我爹小时候教过我的一些粗浅拳脚。
我知道这或许没什么用,但能让我感觉自己还在“准备”着而不是真的认命。
府里偶尔会清查,据说是有敌国的细作混了进来。
气氛会突然变得紧张。
每个人都屏息凝神生怕被牵连。
我更加低调,恨不得自己能隐形。
我对这个府邸对萧逐没有任何忠诚可言。
但我必须表现得绝对忠诚,至少是绝对的顺从。
因为我要活下去。
这是我对我爹对沈家唯一的“忠诚”。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在廊下擦拭。
一个穿着体面的小厮引着一位客人匆匆往书房去。
经过我身边时那客人大概是心急,袖子一带把廊边放着的一个半旧的花瓶扫了下来。
“啪嚓!”
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清晨格外刺耳。
那小厮和客人都愣住了。
客人脸色一白:“这……”小厮也慌了:“这是将军……偶尔会看一下的……”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完了。
管书房内务的赵嬷嬷很快被惊动沉着脸过来。
她看了看碎片又看了看面色惨白的客人和小厮,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
“沈知意你在这里打扫,花瓶碎了你没看见?
没提醒?”
所有的规矩所有的谨慎,在这一声质问下显得那么可笑。
在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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