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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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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0) "穿着一身黑色的龙袍，上面用金线绣着九条张牙舞爪的巨龙。
他坐在那张，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椅上。
头顶的金色气运，耀眼得让我几乎睁不开眼。
“姜七，参见皇上。”
我跪下，行礼。
“起来吧。”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掌控天下的威严。
我站起身，低着头，不敢看他。
“姜七。”
他走下台阶，来到我面前。
“朕，能有今天，你居功至伟。”
“说吧，你想要什么？”
“金银珠宝？
高官厚禄？”
“只要你开口，朕，都能给你。”
我抬起头，看着他。
他的脸，还是那张熟悉的脸。
但他的眼睛，已经不再是我熟悉的眼睛了。
那里面，有江山，有社稷，有天下苍生。
唯独，没有了当初，那个在采处，跟我一起分一块酱肘子的周公公。
我忽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
“皇上，我什么都不要。”
“嗯？”
他有些意外。
“我只是个跑腿的，没什么大志向。”
我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我只想，在京城里，要一个小院子。”
“再要一个，能让我卖猪头肉的铺子。”
“然后，安安稳稳地，过完这辈子。”
他愣住了。
他大概是没想到，一个帮他夺得天下的女人，最后想要的，竟然只是这些。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许久，才点了点头。
“好。”
“朕，准了。”
一个月后。
京城最热闹的东大街，开了一家新的猪头肉铺子。
老板娘，是个叫姜七的年轻姑娘。
没人知道她是谁，从哪儿来。
只知道，她家的猪头肉，是全京城最好吃的。
铺子的生意，很好。
我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但我很快乐。
我喜欢，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客人。
看着他们头顶上，那些平平无奇的，白色、灰色的气运。
简单，纯粹，真实。
偶尔，我会抬头，看一眼皇宫的方向。
那道金色的气运，依旧高悬在天空。
只是，离我，已经很远，很远了。
我收回目光，擦了擦手，对下一个客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客官，来点什么？”
“刚出锅的猪头肉，肥而不腻，香得很！”
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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