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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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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56) "什么大人。
我把东西送到，跟许公子说了几句话就回来了。”
我说得越发肯定。
柳莺莺盯着我看了半天，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点什么。
但我脸上只有卑微和惶恐。
一个底层丫鬟该有的表情。
她终于失去了兴趣，不耐烦地挥挥手。
“行了，滚吧。
记住，今天的事，烂在肚子里。”
“是，是。
奴婢的嘴巴，比针眼还小。”
我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门关上的瞬间，我的腰杆挺得笔直。
我摸了摸怀里的碎银子，又抬头看了看柳莺莺房间的方向。
那团红里带黑的气，还在张牙舞爪。
但我知道，它蹦跶不了多久了。
柳家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而我，得在他们这艘破船沉下去之前，找好下一块能落脚的舢板。
最好，是艘楼船。
2.馊掉的饭，不能吃接下来的几天，柳府的气氛很奇怪。
柳大小姐柳莺莺见了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她大概是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布下的局，一点水花都没溅起来。
吏部的王大人那边没动静，她那个饭桶未婚夫许子期，也没因为“舞弊”被抓。
整件事，就像一颗扔进水里的哑炮，连个响儿都没有。
她想不通，就开始折腾我。
今天嫌我倒的茶烫了，明天嫌我扫的地不干净。
我呢，就低着头，任她骂。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我知道她为什么烦躁。
她头顶那团馊了的五花肉气运，黑线越来越多了。
连带着整个柳府上空，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灰色。
这是要集体倒大霉的前兆。
这天下午，管家让我去给宫里的周公公送些东西。
周公公是宫里采买处的总管太监，经常和柳府有生意往来。
柳大人巴结他还来不及。
我提着食盒，走在去皇城的路上，心里盘算着自己的事。
柳府这地方，不能待了。
再待下去，等他们家那黑气彻底爆开，我肯定要被殃及池鱼。
我得找个新东家。
一个气运够旺，能让我安安稳稳混日子吃饭的地方。
到了宫门口，验了腰牌，一个小太监领着我往采买处走。
穿过几道宫门，绕过几条回廊。
我一边走，一边偷偷打量着路过的太监宫女。
大部分人，头顶都是一片灰白。
皇宫这地方，看着富丽堂皇，其实就是个大号的牢笼。
在这里当差的人，能有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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