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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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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30) "石板泛着冷光，中间的浅沟静静躺着。
而那个原本打开的下水道铁盖……已经严丝合缝地盖了回去。
甚至连之前它边缘卡碎石板的痕迹，都消失不见了。
仿佛那个通道，那个铁盖，从未出现过。
陈婆婆依旧坐在1号楼门口，手里端着那个空瓷碗。
但此刻，碗里不再是空的，而是放着一个完整的、红色的、崭新得刺眼的小熊皮球——刘婷婷的那个。
她抬起头，看向巷口惊魂未定的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麻木。
她对着我，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形成一个极其怪异的“笑容”，嘴唇无声地动了动，看口型，分明是：“下一个，该是谁呢？”
25我连行李都顾不上收拾，几乎是逃命般离开了西洼地，找了个远离那里的酒店住下。
惊魂稍定后，我拨通了妈妈的电话，这一次，我的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颤抖。
“妈！
我都知道了！
陈冬！
那个下水道！
废品站的老王是陈冬的爸爸！
我记得所有事！
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然后，我听到了妈妈压抑的、崩溃的哭声。
哭了很久，她才终于断断续续地坦白：“小雨……对不起……妈妈是怕……怕你也被卷进去……”她抽噎着，“2005年……你差点掉进那个坑之后……你外婆就总说……总说看见冬冬了……说冬冬在巷子里对她笑，叫她……后来……后来你外婆就……就突然病倒了，没撑多久就走了……”“我跟你爸都吓坏了……我们找了懂行的‘先生’来看……先生说，那个坑，因为陈冬的怨气没散，加上后来施工中断，成了个‘记恨的坑’……冬冬……她把那里当成了家……她太孤单了……就……就每次找那些‘忘了她的人’，或者……或者像你这样，跟她有过‘约定’的孩子……去陪她……”“先生勉强封了那个坑，砌了墙，还……还用法子抹掉了你关于窄梯巷的大部分记忆……我们以为这样就能切断联系……可……可陈冬留给你的那个‘记忆’……太深了……没能完全抹掉……”妈妈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恐惧：“那个下水道，根本不是什么市政工程……它就是那个‘记恨的坑’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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