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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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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66) "来,她眯着眼看着那个黑色的圆,看了好久,干瘪的嘴唇微微翕动,喃喃道:“这个圆……看着眼熟……像,像1998年巷尾的那个坑……”1998年的坑?
我心头一震,抓住她的胳膊:“陈婆婆,1998年的坑是什么?
您仔细说说!”
陈婆婆却像是突然从梦里惊醒,茫然地抬起头,眼神涣散地看着我:“1998年?
什么1998年?
我忘了……我只记得1999年有人来挖巷子,后来又填了……别的,不记得了……”她说完,摇摇头,拄着拐杖蹒跚地走回了门口坐下。
我站在原地,浑身冰冷。
我查过窄梯巷的资料,官方记录里,1998年根本没有施工记录。
那陈婆婆口中被填埋的工程,究竟是什么?
9回到冰冷的出租屋,那股从下水道飘出的“潮湿旧毛衣味”似乎还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
这味道像一把钥匙,试图开启一段被尘封的记忆。
我翻箱倒柜,从床底下拉出那个妈妈去年寄来的旧箱子,里面是些我不常翻动的旧物。
最上面,正是那件枣红色的、外婆生前常穿的旧毛衣。
妈妈当时说:“外婆的东西,留一件做个念想吧。”
我拿起毛衣,一股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正是那股潮湿、带着霉味和淡淡樟脑丸气息的“旧毛衣味”,与下水道口飘出的气味一模一样!
捧着毛衣,一些模糊的画面闪过脑海:小时候在窄梯巷,好像不是冬天,但外婆来过?
她好像就坐在这栋楼门口的阳光下,手里织着什么东西……是毛衣吗?
是给我织的吗?
这段记忆浮光掠影,不确定得仿佛只是个梦境。
我忍不住拨通了妈妈的电话。
“妈,我记得小时候,外婆是不是去过窄梯巷?
还在巷子里给我织过毛衣?”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有五六秒,静得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然后,妈妈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种刻意的平稳,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小雨,你胡说什么呢?
你外婆从来没去过西洼地,她生前最怕走那种窄巷子了。”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怪异:“对了,小雨,你怎么突然提起外婆?
你……你不是早就忘了她长什么样了吗?”
最后那句话,像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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