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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淇安，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过来玩骰子啊！”
有男生在喊他。
江淇安抬了抬下巴，扯出一个没什么破绽的笑：“你们玩，我歇会儿。”
他的视线重新回到姚茹身上。
她似乎彻底放开了，正和一个朋友划拳，输了就咯咯笑着认罚，仰头喝酒时，脖颈拉出一条优美又脆弱的弧线，在迷离的光线下白得晃眼。
他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又升腾起来。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像个窥伺的幽灵。
可他控制不住。
尤其是在这种场合，看着她毫无防备地沉浸在欢乐里，对着别人笑得那么毫无保留，一种混合着嫉妒和担忧的情绪就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越收越紧。
他怕她喝太多，明天起来头疼。
又卑劣地，希望她再多喝一点。
或许只有在她卸下清醒时所有理智的防备时，他那些被严严实实压在心底的、几乎要破土而出的念头，才能找到一丝喘息的缝隙。
时间在喧嚣中一点点滑向深夜。
包厢里的人渐渐少了些，有的喝趴下了，有的结伴去了洗手间，有的挤在点唱机前争抢下一首歌的优先权。
气氛从最初的高亢沸腾，变得有些黏稠而暧昧。
姚茹身边的闺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波，此刻正拉着另一个女生在深情对唱一首慢节奏的情歌。
她一个人被暂时‘遗弃’在沙发里，似乎想站起来去拿茶几上的水杯，身子刚撑起一半，就软软地倒了回去，晃了晃脑袋，眼神更加涣散了。
江淇安几乎是立刻坐直了身体，手指收紧，杯壁上的冷凝水沾湿了指尖。
就在这时，姚茹忽然转过头，视线有些茫然地在包厢里扫了一圈，最后，竟然直直地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隔着憧憧人影和弥漫的烟酒气，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地相遇。
江淇安呼吸一滞，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攥了一下。
姚茹的眼神迷蒙，带着浓重的醉意，却又好像异常专注地，锁定了他。
她看着他，忽然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然后，她用手撑着沙发垫，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一步，两步…她走得不太稳，高跟鞋在地毯上踩出有些虚浮的步子，绕过茶几，绕过几个正在玩手机的人，目标明确地，朝着他这个角落而来。
2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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