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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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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8) "刀，瞬间划开了他三十年的记忆。
“坐。”
一个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和他记忆里的清亮截然不同，像是刻意压着嗓子，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陈建国浑身一僵，被女儿按着坐下，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是她吗？
不，不可能。
声音不对，气质也完全不对。
当年的王琳，温婉倔强，而眼前的女人，浑身散发的都是权力的冰冷气息。
“陈建国，55岁，晚期肺癌，肺内多发转移，伴随胸腔积液。”
王主任拿起桌上的病历，声音平铺直叙，像在念一份与她无关的报告。
她每说一个词，陈建国的脸色就白一分。
最后，她放下病历，下了定论。
“情况很差。”
这四个字，像四颗钉子，狠狠钉进了陈建国的心里，击碎了他所有侥幸。
他瞬间感到一阵窒息，冷汗从额角滑落。
“医生……主任……”他声音发抖，本能地想要求助，“我，我还有救吗？”
王主任没有立刻回答。
她只是那么看着他，镜片后的那双眼睛，让他无所遁形。
陈建国被她看得头皮发麻，一种源于骨子里的恐慌让他忍不住想套近乎，想抓住一点点人情上的可能。
“王主任，您……您是不是本地人？
我听您口音……总觉得您有点眼熟。”
他试探着，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谄媚。
空气瞬间凝固。
王主任抬了抬下巴，那动作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陈先生，”她开口了，声音比刚才更冷，“我对病人的私事不感兴趣。
你的时间很宝贵，我的时间也是。”
她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那股无形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
“你现在需要讨论的，是基于PD-L1表达水平和EGFR基因突变检测结果，选择采用免疫检查点抑制剂联合抗血管生成药物，还是直接进行第三代靶向药物的序贯治疗。
而不是在这里，跟我叙旧。”
一连串陈建国完全听不懂的专业术语，像密集的子弹，劈头盖脸地砸过来，把他砸得晕头转向。
他彻底懵了。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赤身裸体站在手术台上的人，而眼前这个戴着口罩的女人，手握手术刀，掌控着他全部的生命。
刚才那一丝“眼熟”的侥C幸，此刻荡然无存。
他面对的，是一个绝对权威、绝对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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