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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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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0) "指,轻轻碰了碰,头发瞬间碎成了几缕,飘落在钟腔底部,像融化的雪。
那天晚上,三点十七分,没有哼唱声。
陈默坐在条案边,看着安静的座钟,桌上的栀子花香慢慢淡了,像终于散了的心事。
窗外的暴雨还在下,可他心里却异常平静。
他想,阿禾大概是真的走了。
或许是在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她终于在老槐树下等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或许是她终于明白,有些等待不必执念,放下也是一种圆满。
秋末的时候,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联系到陈默,说想举办一个“老物件里的故事”特展,听说他手里有座很有来历的座钟,希望能借来展出。
陈默犹豫了很久。
这座钟陪了他大半年,见证了那段跨越时空的等待,他早已把它当成了朋友。
可转念一想,阿禾和周明轩的故事,不该只藏在这胡同深处,它们值得被更多人看见,被更多人记住。
他最终还是答应了。
送座钟去博物馆的那天,天气很好,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丫,在地上洒下金斑。
陈默小心翼翼地抱着钟,像是捧着一件稀世珍宝。
博物馆特意为座钟开辟了一个单独的展柜,旁边放着那枚银戒指和两封信,还有陈默画的那幅苏婉禾肖像。
展柜的标签上写着:民国二十六年,苏婉禾的座钟——一座承载着等待与约定的老物件。
开展那天,陈默去了现场。
他站在展柜前,看着玻璃罩里的座钟,钟摆静静地垂着,指针停在三点十七分,像一个永恒的符号。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有人对着座钟拍照,有人轻声读着标签上的文字,有人指着那两封信,眼里带着动容。
陈默忽然觉得,阿禾的等待没有白费。
即使那个约定最终没有实现,即使她和周明轩没能再见面,他们的故事也以另一种方式,留在了这个世界上。
有天傍晚,陈默路过博物馆,隔着玻璃看见夕阳落在座钟上,给胡桃木的钟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就在他转身要走时,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钟摆轻轻晃了一下。
很轻,很轻,像一声叹息,又像一个微笑。
陈默站在原地,看着那座座钟,忽然笑了。
他知道,那一定是阿禾,她在告诉自己,她很好。
胡同里的老槐树还在,每年春天依旧开得满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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