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792868" ["articleid"]=> string(7) "6148248" ["chaptername"]=> string(7) "第7章" ["content"]=> string(2592) "到这封信时,该是怎样的心情?

她会不会每天都守着那座座钟,盯着指针走到三点十七分,等着那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

陈默拿着信回家时,天又阴了下来,像是又要下雨。

他把信小心地夹在座钟的玻璃罩里,对着钟说:“他回不来了。”

座钟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动静。

钟摆垂着,指针停在三点十七分,像个不肯醒的梦。

那天晚上,陈默把那枚银戒指放在钟面上,自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捧着那封信。

三点十七分快到时,他的心跳莫名地快了起来。

“滴答,滴答。”

指针终于走到了三点十七分。

哼唱声如期而至,还是那不成调的童谣,软绵的江南口音,带着点淡淡的忧伤。

陈默没有动,只是轻声说:“他给你的信,我看到了。

他说很想你。”

哼唱声停了。

过了一会儿,钟腔里传来一阵细碎的响动,像是有人在轻轻哭,又像是在笑,细细簌簌的,像风吹过槐树叶的声音。

陈默看着钟摆开始轻轻晃动,玻璃罩上又蒙上了层薄薄的雾气。

他忽然明白了。

阿禾不是不知道丈夫回不来了,她只是舍不得放下那个约定。

那些年,她一定每天都守着这座座钟,看着指针走到三点十七分,想象着丈夫回来的样子,把思念一点点刻进钟摆的晃动里,刻进那反复哼唱的童谣里。

日子久了,连这座钟都记住了她的等待,替她守着那个三点十七分的约定。

从那以后,座钟每天都会准时在三点十七分响起哼唱声,只是一次比一次轻,像风中的蛛丝,快要抓不住了。

陈默每天都会把钟擦得干干净净,在钟边放一小束新鲜的栀子花——他托苏州的朋友寄来的,和戒面上刻的一模一样,洁白芬芳,带着江南的湿润气息。

他开始在工作室里腾出一个角落,专门摆放和阿禾、周明轩有关的东西:那枚银戒指被放在丝绒盒子里,和两封信一起陈列着;他还根据档案里的描述,画了一幅苏婉禾的肖像,画里的她站在老槐树下,穿着浅蓝旗袍,眉眼温柔,手里捧着那座座钟。

有天傍晚,陈默修复完一件民国时期的梳妆台,转身时看见座钟的指针正缓缓走向三点十七分。

他忽然想,阿禾当年等待的时候,是不是也像这样,做着"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045787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