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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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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4) "胡思乱想。
他站起身，刚要回房，钟腔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咔哒”声。
像是有根细小的零件在动，又像是有人用指甲轻轻敲了敲木头。
陈默的脚步顿住了，重新坐回椅子上，屏住呼吸。
紧接着，他听到了脚步声。
很轻，像女人穿的布鞋踩在木地板上，“嗒，嗒，嗒”，从钟里钻出来，顺着条案往下走，一步，两步，停在了他脚边。
陈默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
他僵硬地低下头，借着月光，看见地板上印着个淡淡的影子。
那影子很纤细，梳着齐耳短发，身形和照片里那个穿旗袍的女人慢慢重合。
影子微微仰头，像是在看他。
陈默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就在这时，影子突然动了。
它飘到窗边，对着院外的老槐树站了很久，像在等待什么。
然后，那不成调的童谣又响了起来，比前两晚更清楚，带着点江南水乡的软绵，尾音拖得长长的，像在等人应和。
陈默慢慢站起身，轻轻走到影子旁边。
他闻到一股很淡的栀子花香，混着旧纸张的气息，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若有若无，却异常清晰。
“你在等谁？”
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童谣声停了。
影子转过来，对着他晃了晃，像是在点头，又像是在摇头。
过了一会儿，影子飘回座钟边，慢慢变淡，边缘变得模糊，最后像一缕烟，钻进钟腔里，消失了。
“滴答。”
座钟的钟摆又开始转动，指针缓缓离开三点十七分，在钟面上画出温柔的弧线。
陈默站在原地，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走到条案边，看着那枚银戒指，突然有种强烈的冲动——他想知道阿禾的故事，想知道那个“三点十七分”的约定，到底藏着怎样的等待。
市档案馆在老城区的一栋红砖楼里，楼梯是磨得发亮的水泥地，踩上去会发出“咚咚”的回响。
陈默在接待处说明来意，工作人员指了指角落里的档案室：“民国时期的卷宗都在那边，自己找吧，小心点，很多都脆了。”
档案室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纸张味，阳光从高窗照进来，能看到无数细小的尘埃在光柱里飞舞。
陈默搬了把椅子，坐在堆积如山的卷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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