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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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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82) "很轻，几乎要被磨平了，像是戴了许多年。
他找了块绒布，小心翼翼地擦拭戒指。
银质在灯光下慢慢显出温润的光泽，栀子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像是刚从枝头摘下来的。
陈默对着光看了半晌，忽然想起抽屉里那本老城区的档案汇编。
那是前几年他搜集修复素材时，从一个即将拆迁的旧书摊淘来的，里面印着不少老照片和住户记录，纸张泛黄发脆，却藏着许多被遗忘的故事。
他把档案汇编找出来，吹掉封面上的灰，一页页翻过去。
里面的字迹大多模糊不清，照片也泛着褐色的斑，但陈默看得很认真，手指划过那些陌生的名字和地址，像在触摸一段段遥远的时光。
翻到民国二十六年那一页时，他停住了。
泛黄的纸页上印着张模糊的老照片：一条青石板路，路两旁是灰墙黑瓦的老房子，路尽头的老槐树下，站着个穿浅色旗袍的女人。
她梳着齐耳短发，手里捧着个座钟，正回头朝镜头笑，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照片旁边标注着地址：槐树胡同3号。
陈默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槐树胡同3号，正是他现在住的这座平房。
<照片下方还有一行小字：住户阿禾，民国二十六年春，夫赴前线，家中遗物暂存。
阿禾。
陈默捏着那枚银戒指，戒面上的栀子花仿佛在灯光下轻轻颤动。
他想起钟里那张“等我回来，三点十七分”的纸条，想起夜里那若有若无的哼唱声，一个模糊的念头在心里慢慢成形。
那天晚上，陈默没睡。
他把银戒指放在条案上，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盯着座钟。
钟摆安安静静地垂着，指针依旧停在三点十七分，像个固执的哨兵。
窗外的槐树影被月光拉得很长，在钟面上晃啊晃，像层流动的薄霜。
客厅里很静，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还有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嚓嚓”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点，三点，三点十分……陈默的眼皮开始发沉，可他强撑着没闭眼。
三点十七分一到，预想中的哼唱声没有响起。
陈默愣了愣，伸手碰了碰钟玻璃，冰凉一片，没有昨晚那层雾气。
他心里松了口气，或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大概是这钟有些没修好的小毛病，加上老头的话，才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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