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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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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4) "餐馆连续工作了十四个小时，因为极度疲惫打碎了一叠盘子，被刻薄的老板娘指着鼻子骂了半个小时，扣光了当天工钱。
她拖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刘诚不在巷口。
她心里咯噔一下，加快了脚步。
推开家门，只见刘诚趴在饭桌上睡着了，台灯还亮着。
饭桌上摆着两副碗筷，中间是一盘炒得有些发黑的青菜，和一碗早已凉透的、寡淡的蛋花汤。
听到开门声，刘诚立刻惊醒，抬起头，脸上还带着睡意：“姐，你回来了！
吃饭了吗？
我……我试着炒了个菜。”
刘婷看着那盘卖相凄惨的青菜，看着弟弟脸上那混合着困倦、期待和一丝忐忑的神情，她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白天被辱骂、被克扣工钱的委屈和愤怒，长时间超负荷劳作积累的疲惫和辛酸，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轰然冲垮了她用全部意志力筑起的堤坝。
她没有哭出声，只是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地滚落下来，大颗大颗，砸在陈旧的水泥地上，留下深色的印记。
刘诚吓坏了，手足无措地跑过来，慌乱地用袖子去擦她的脸：“姐，你怎么了？
你别哭啊！
是我不好，我把菜炒坏了……你别哭，姐……”十二岁男孩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刘婷猛地转过身，背对着他，肩膀剧烈地颤抖着，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漏出一丝呜咽。
不能吓到弟弟。
不能。
她拼命地深呼吸，用力到肋骨都发疼，才勉强压制住那几乎要撕裂胸膛的悲恸。
几秒钟后，她用力抹掉脸上的泪水，转回身时，脸上已经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没事，”她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伸手揉了揉弟弟的头发，“姐是……是太高兴了。
我们小诚会炒菜了。”
她拉着刘诚坐到桌边，拿起筷子，夹了一大筷子那黑乎乎的青菜，塞进嘴里，用力地咀嚼，然后吞咽。
“好吃。”
她说，眼泪却又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她赶紧低下头，扒拉着碗里冰冷的米饭。
刘诚看着她，没有再说话。
他只是默默地，把自己碗里的米饭，拨了一大半到姐姐的碗里。
那晚之后，刘诚似乎一夜之间又长大了许多。
他不再只是被动地等待和接受，他开始更积极地包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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