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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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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2) "手指印。
“你怎么又在这里等！
不是让你在家睡觉吗？”
刘婷的声音带着哭腔，一把将他冰凉的、沾着雨水的小手攥在自己手里，那冷意直往她心里钻。
她蹲下身，用自己的袖子胡乱地擦着他头发上、脸上的水珠。
“我睡不着。”
刘诚小声说，把那个冷馒头往她嘴边送，“姐，你吃。
你晚上没吃饭。”
刘婷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看着弟弟被冻得发青的小脸，看着他那双和自己酷似、却盛满了不该在这个年纪出现的担忧的眼睛，看着那个他不知攥了多久、要留给她的冷馒头。
她猛地别过头，深吸了一口冰冷潮湿的空气，把眼眶里那股汹涌的热意强行逼了回去。
不能哭。
刘婷，你不能哭。
她转回头，脸上挤出一个尽可能轻松的笑容，接过那个馒头，大大地咬了一口。
馒头又冷又硬，噎在喉咙里，但她嚼得很用力，仿佛那是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好吃。”
她的声音有点哑，伸手刮了一下弟弟冰凉的小鼻子，“走，回家，姐给你捂捂。”
她拉起弟弟的手，把那小小的、冰冷的手掌整个包在自己同样不算温暖的手心里。
巷子很深，地面坑洼不平，积着浑浊的雨水。
姐弟俩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被拉长，又缩短。
“姐，王老师说，我这次数学考了一百分。”
“真的？
我们小诚真棒！”
“姐，你累不累？”
“不累。”
刘婷答得飞快，手下意识地收紧，握紧了那只小手。
家，是一个租来的、不到二十平米的小单间，墙壁斑驳，角落里放着个旧柜子，两张用木板和砖头搭起来的床占去了大半空间。
但收拾得干干净净。
刘婷把刘诚按在床边，打来热水，给他洗脚。
男孩的脚冻得通红，她小心翼翼地揉搓着，直到那冰凉的小脚丫恢复了一点温度。
“姐，等我长大了，赚好多好多钱，给你买大房子，买新衣服，你再也不用去上班了。”
刘诚坐在床沿，晃荡着两只小脚丫，很认真地说。
刘婷低着头，专注地给他擦脚，长长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了她的眼睛。
“好，”她轻声应着，声音平稳，没有一丝波澜，“姐等着。”
她把弟弟塞进冰冷的被窝，自己也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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