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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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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88) "…天边新月如钩。”
一曲唱毕,万籁俱寂,只有树叶温柔地回应。
我们沉默地站了很久,直到夕阳彻底沉入远山。
有些告别,不需要眼泪。
有些重逢,从未真正分开。
遗产或许有价,但那句迟到了半生的“好好长大了”,才是她拼尽一切,留给我们的最沉重的无价之宝。
7 永恒记忆我们谁也没有去解下槐树枝头那三条褪色的红领巾。
它们就在那里,飘着,像三个沉默的锚点,固定住一段谁也不曾真正知晓的过往,也固定住了我们此后的人生。
大哥的“陈卫国助学金”批下来第一批款项那天,他拎了两瓶好酒回到老宅,不是庆祝,那神情更像是一种郑重的交代。
他倒了两杯酒,一杯洒在槐树根下,另一杯自己慢慢喝了,辣得他眼眶发红。
“卫国,”他对着空气,或者对着那根飘动的红领巾,声音低沉,“哥没念多少书,但哥知道,房子要打地基,人也是。
你……安心。”
他从一个只懂得和水泥钢筋打交道的糙汉子,开始笨拙地学习看项目报告,筛选申请材料。
他尤其关注那些家境贫寒却执着于学土木建筑的男孩,审批时会格外仔细,甚至会打电话去学校核实情况,语气严肃地告诫对方:“学这个,不能糊弄,手上过的都是人命和安全。”
像是在叮嘱一个从未谋面的、即将远行的弟弟。
二姐的“陈卫民法律援助基金”第一个案例胜诉后,她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很久。
出来时,眼睛是肿的,但脊背挺得笔直。
她开始更多地承接那些费力不讨好的妇女儿童维权案子,有时甚至自掏腰包垫付诉讼费。
她在法庭上言辞依旧犀利,但面对那些无助的母亲时,会下意识地放柔声音,甚至会蹲下来,整理一下对方孩子歪掉的红领巾。
她手机里那个凌晨四点的闹钟再没响过,但她总会在那个时刻醒来,打开基金会的邮箱,处理邮件。
屏幕的光映着她沉静的侧脸,那是一种无声的守夜,一种替代性的成长。
我搬回了老宅长住。
夜晚的歌声成了定例,但不再只是《明月千里寄相思》。
我翻出母亲所有留下的磁带歌本,学唱那些她可能哼唱过的、我们从未听过的旋律。
后来,我在社区办了个免费的儿童歌唱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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