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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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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2) "在岗亭里，穿上制服。
手册被他放在桌上，他不再去看。
真正的规则，已经刻在他的恐惧里，写在张涛的血迹中。
今晚，他不再只是一个被动遵守规则的保安。
他要活下去。
他要找到那扇“门”。
在出发巡逻前，他撕下了张涛笔记的最后一行血字，小心地折好，塞进了制服最内侧的口袋，紧贴着他的心脏。
那是用血写就的真相，也是他仅存的一线希望。
4.钟楼下的抉择张涛的笔记在内袋里硌着胸口，像一块冰，也像一团火。
冰的是那血写的真相，火的是那最后的希望。
李默站在岗亭中，看着窗外的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他知道，今晚必须结束。
要么逃出去，要么……成为它们的一部分。
老赵来交接班时，那笑容已经与窗边的女人一般无二，嘴角咧开的弧度分毫不差，眼神空洞而“热情”。
他没再多说一个字，只是将那本《夜间保安手册》轻轻放在桌上，用手指点了点封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十一点整，李默开始了他的最后一次夜班。
起初，一切如常。
死寂的小区，昏暗的路灯，以及窗帘后若隐若现的窥视感。
他按照手册巡逻，对钟楼视而不见，在盲区忍受那冰冷的触碰，动作精准得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但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计算着路线，回忆着张涛笔记的每一个字，以及手册中可能被利用的“规则”。
凌晨三点，最后一次巡逻开始。
这是他计划中的关键时刻，他必须利用这次巡逻抵达钟楼，等待那传说中指针重合的一刻。
然而，他刚踏出岗亭，就发现情况不对。
监控显示器上，所有的画面同时跳动起来，然后化作一片密集的雪花，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对讲机紧接着爆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与怪笑，那声音扭曲变形，时而像老王，时而像老赵，时而又变成一种他从未听过的、湿滑粘腻的低语。
“规则……遵守规则……”“留下来……成为我们……”“李默……李默……回头看看……”他一把扯掉对讲机的耳机线，将那令人疯狂的声音隔绝。
但更可怕的景象出现在他眼前。
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楼下，开始出现身影。
一个，两个，三个……十个……他们从楼道阴影里，从绿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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