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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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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42) "天也开始注意我了。
邻居，便利店老板，甚至路过的孩子……都在用那种眼神看我。
笑容，全是那种笑容！
我逃不掉了？
7月5日（字迹极度潦草，沾满血污）唯一的生路！
我找到了！
唯一的生路在“钟楼”！
当三根指针重合在“1”，那里会出现一扇“门”！！！！
笔记到这里戛然而止。
李默合上笔记本，浑身冰凉。
张涛的血似乎还黏在他的指尖。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打着他摇摇欲坠的理智。
手册是“它们”写的。
“影犬”以生气为食。
“窗边人”的标记会传染。
老赵已经成了它们的一员。
而唯一的生路——钟楼！
他猛地抬头，透过岗亭的玻璃望向远处黑暗中钟楼的轮廓。
指针永远停在六点？
那它们要如何重合在“1”？
这怎么可能？
第二天白天，李默带着张涛的笔记回到宿舍，彻夜未眠的疲惫被巨大的信息量冲散。
他需要确认，需要思考。
走出小区大门时，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如同实质。
晨练的老太太，一边打着太极，一边将头扭过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她的嘴角缓缓向上扬起。
送报的年轻人骑着电动车从他身边掠过，回头送来一个灿烂的、咧到耳根的笑容。
路边，一个母亲推着婴儿车，车里的孩子咯咯笑着，小手拍打着，而那张婴儿脸上，竟也浮现出与年龄不符的、僵硬而巨大的笑容。
所有人的笑容，都与那个窗外的女人如出一辙。
它们不再掩饰了。
或者说，因为他知道了太多，它们在他眼中已经“显形”。
李默加快脚步，几乎是跑着回到了宿舍。
他锁紧门窗，拉上所有窗帘，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张涛的笔记被他紧紧攥在胸前，像最后的救命稻草。
规则是盾牌，但也是牢笼。
盲目遵循，或许能苟活，但最终会像老赵一样，被同化，成为它们的一部分。
而试图反抗，打破规则，则会立刻被吞噬。
唯一的希望，是规则之外的漏洞，是张涛用生命换来的那个秘密——钟楼。
指针重合于“1”。
那扇“门”。
但如何让永远停在六点的指针转动？
那扇“门”又会通往何处？
是逃离这个地狱的生路，还是通往更深处绝望的陷阱？
夜晚再次降临。
李默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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