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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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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96) "个故事的含义。
矿是井，卖女儿也是井，都是用最珍贵的东西，去换带血的铜板。
男人数出一百块钱递给招娣。
招娣抽出二十块塞进口袋，把剩下的八十块放在娘枕头边，又深深看了娘和弟弟一眼，转身走了。
晨光中，招娣跟着那个陌生男人走出了清水沟。
她回头望去，村庄在晨曦中若隐若现，像一场即将醒来的梦。
路上，男人问招娣：“你不恨你爹娘吗？”
招娣摇摇头：“爹用命换了弟弟的命，我用自由换娘和弟弟的活路。
清水沟的女孩，都是这个命。”
男人沉默了。
招娣摸了摸口袋里那二十块钱——那是爹留给她的“买糖钱”，她一直舍不得花。
前方雾气弥漫，看不到路的尽头。
招娣握紧拳头，心里默默发誓：总有一天，我要回来改变这个吃人的规矩。
让清水沟的女孩，不再被卖命。
招娣跟着那个叫王老板的男人，坐上了一辆破旧的长途汽车。
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整整一天，直到天黑才到达目的地。
那是一个比清水沟大得多的地方，有着成片的厂房和高耸的烟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招娣忍不住咳嗽起来。
“这是化工厂，你以后就在这里干活。”
王老板领着招娣走进一栋矮楼，“记住，少说话，多干活，不该问的别问。”
招娣被分到了一个挤着二十多个女孩的宿舍。
她们大多和招娣年纪相仿，个个面黄肌瘦，眼神呆滞。
“新来的？”
一个稍大点的女孩给招娣让出半个床位，“我叫小梅，来了两年了。”
招娣怯生生地点点头，把包袱放在床头。
“哪里人？”
“清水沟。”
小梅叹了口气：“又是清水沟的。
咱们这儿好多都是清水沟来的。”
第二天天还没亮，刺耳的铃声就把女孩们吵醒。
招娣跟着大家来到车间，被分配去包装一种白色的粉末。
“戴好口罩，这玩意儿有毒。”
小梅低声提醒招娣。
车间里粉尘飞扬，即使戴着口罩，招娣还是觉得喉咙发痒。
工头在车间里来回巡视，看见谁动作慢了就大声呵斥。
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中午只有半小时吃饭时间。
饭菜是发黄的米饭和几根没油水的青菜，招娣却吃得狼吞虎咽——这是她几个月来吃得最饱的一顿。
晚上回到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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