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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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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8) "，被爹一把推开：“不卖她，全家都得饿死！
你想看着小宝饿死吗？”
招娣被男人强行拖着走，她回头看见爹手里攥着那叠钞票，娘瘫坐在地上哭，弟弟爬向娘，满脸是泪。
“娘——！”
招娣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
就是这一声，让陈老四的手抖了一下。
他看着手里那五十块钱，又看看被拖拽着远去的女儿，突然像疯了一样冲上去。
“不卖了！
俺不卖了！”
陈老四抢回招娣，把钱塞回给那男人，“俺闺女，俺不卖了！”
男人骂骂咧咧地走了，留下陈老四一家在尘土中抱头痛哭。
那天晚上，陈老四摸着招娣的头说：“爹就是自己去卖命，也不卖闺女。”
第二天，陈老四就跟着村里的劳力去了邻县的煤矿。
招娣不知道“卖命”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爹要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干活。
爹走的那天，招娣偷偷把自己的小布鞋塞进了爹的行李里——那是她唯一的一双鞋，娘一针一线纳的鞋底。
清水沟的旱情越来越严重。
地里的庄稼还没长起来就枯死了，连山上的野菜都被挖光了。
招娣每天带着弟弟去河边，希望能摸到几条小鱼或者捡到一些可以吃的水草。
但河里的水也越来越少，鱼早就被人抓光了。
一个月后，爹托人捎回了第一笔工钱和一双红色的小皮鞋。
指话的人说，陈老四在矿上干得好，工头赏识他，让他当了小组长。
娘摸着那双红皮鞋，眼泪滴在亮晶晶的鞋面上：“你爹这是...这是把血汗钱都捎回来了啊。”
招娣第一次穿上了皮鞋，虽然有点大，但她高兴得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弟弟跟在她身后，咿咿呀呀地也要穿。
“女孩家的鞋，男孩不能穿。”
娘把弟弟抱起来，眼神复杂地看着招娣脚上的红皮鞋。
又过了一个月，爹又捎回了钱，这次还有一块花布。
娘用那块花布给招娣做了一件新衣裳，剩下的布料给自己和弟弟各做了一双鞋。
村里人开始羡慕陈家。
“老陈家的，你可算熬出头了。”
“听说矿上工钱高，一天能挣一块多呢！”
“赶明儿让我家那口子也去试试。”
娘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偶尔还会在晚饭时煮个鸡蛋，分给招娣和弟弟吃。
但招娣注意到，娘每天晚上都会跪在院子里烧香，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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