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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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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38) "我总觉得那味道还粘在手上,怎么洗都洗不掉。
查房的时候,每个病人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
402床的大爷平时总爱跟我开玩笑,今天却把头埋在被子里,说什么也不肯出来;203床的小姑娘一直哭,说看到窗外有个穿红衣服的阿姨在招手;最奇怪的是101床的老太太,她死死地抓着我的手,说我的白大褂上有火烤的味道。
“火……好多火……”她的眼睛浑浊,却突然变得很亮,“红手环在火里笑……”我猛地抽回手,白大褂的袖口确实有点发黄,像是被烟熏过。
可我明明昨天才换的新衣服。
中午去食堂吃饭时,所有人都在看我。
打饭的阿姨给我舀了一勺红烧肉,那肉的颜色发黑,上面还沾着几根细细的毛发。
我吓得把餐盘推了回去,阿姨却咧开嘴笑了,露出两排黑黄的牙齿:“林医生,尝尝嘛,这可是三楼的‘特色菜’。”
三楼?
我想起陈淑兰和101床老太太的话,心里一阵发寒。
回到办公室,我翻出医院的老地图。
地图是档案室的老张给我的,他说这是二十年前的布局图,现在很多地方都改了。
我在图上找到三楼的位置,那里标注着“隔离区”,旁边还有个小小的符号,像是一个缠绕着锁链的红十字。
我用手指摩挲着那个符号,纸页边缘的毛刺蹭得指尖发痒。
隔离区……火灾……红手环……这些碎片在脑子里盘旋,像一群找不到出口的飞蛾。
我突然想起储藏室里的旧病历,那个叫李红梅的病人,她的名字和照片上的女人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下午三点,我借口查资料溜进了储藏室。
小周的尸体还靠在墙角,不知何时被盖上了块白布,只露出一双穿着护士鞋的脚。
地板上的黑色颗粒更多了,像是从墙壁的裂缝里渗出来的,踩上去沙沙作响。
<我蹲在旧病历堆前翻找,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扬起一阵呛人的灰尘。
大部分病历都残缺不全,有些甚至被虫蛀得只剩半截,可“红手环”这三个字却像幽灵似的反复出现,有时写在诊断栏里,有时画在页边空白处,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突然,一本蓝色封皮的病历引起了我的注意。
封面上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红色的圆环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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