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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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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2) "的印记，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
“小周，看到……”我想问她有没有看到红色的影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小周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嘴角挂着奇怪的笑：“林医生，你的病历……”她的手从台面下伸出来，手里拿着个牛皮纸信封。
信封上没有字，边缘泛黄，像是放了很多年。
我接过信封时，指尖触到一片潮湿，还带着股熟悉的铁锈味。
“这是谁给你的？”
我的心跳得飞快。
小周没回答，只是盯着我的手腕。
她的目光落在那四个青紫色的指印上，笑了笑：“红手环说……你也该戴一个了。”
我猛地低头看信封，封面上不知何时多了个红色的圆环印记，像是用鲜血画上去的，边缘还在慢慢晕开。
“小周！”
我想抓住她的手，可她突然向后倒去，重重地撞在玻璃柜上。
体温计散落一地，水银柱摔碎在地上，变成无数银色的珠子，在灯光下滚来滚去，映出我惊恐的脸。
小周躺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脖子上的红色印记变成了深深的勒痕。
她的手里攥着个东西，我捡起来一看，是个红色的塑料手环，上面用黑色的马克笔写着三个字：下一个。
这时，307病房传来王医生的惊呼。
我冲过去，看见陈淑兰的尸体不见了，病床上只留下一摊黑红色的液体，在被单上晕成一朵诡异的花。
窗户大开着，夜风卷进来，吹得窗帘猎猎作响，像是有人在窗外招手。
王医生瘫坐在地上，手指着天花板，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天花板的角落里，不知何时多了个红色的圆环印记，和信封上的一模一样。
而在印记的下方，用同样的红色写着一行小字：三楼的灯，该换了。
走廊里的应急灯突然“啪”地灭了。
黑暗中，我听见有脚步声在靠近，一步，两步，踩在散落的水银珠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我握紧手里的红手环，感觉它正在慢慢变烫，像是有生命似的。
我把小周的尸体搬到护士站后面的储藏室时，天边已经泛白。
晨光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可那光斑里却漂浮着无数细小的黑色颗粒，像是灰烬。
储藏室的门是老式的铜锁，钥匙插进去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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