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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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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4) "我的脸上,冰冷而粗粝。
像无数双来自地狱的手,在为我鼓掌,为我喝彩。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金属罐子。
冰冷的触感透过手套传来。
“陈屿。”
我对着罐子,低声开口,声音被海风吹散,只有我自己能听清,“你‘最重要’的苏晚,现在应该在冰冷的审讯室里,一遍遍交代着你们那些肮脏的勾当,等着把牢底坐穿。
而你……”我掂了掂罐子,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快意的弧度。
“你和你最‘珍视’的别墅、古董、名酒……还有那个被你名字玷污的骨灰盒,都成了废墟里的垃圾。
现在,连最后这点‘垃圾’,也要被冲进这片……最肮脏的海里。”
“这就是你的归宿。
和你的灵魂一样,肮脏,卑劣,永世不得超生。”
我抬起头,望向远处铅灰色的、压抑的海平线。
胸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或空虚,只有一种大仇得报、尘埃落定后的、无比纯粹而冰冷的快意!
像饮下最烈的酒,从喉咙一直烧到四肢百骸,烧尽了所有的恨意和暴戾,只留下一种剔透的、坚硬的满足感。
我高高举起手中的金属罐子,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翻涌的、墨黑色的海浪,狠狠地掷了出去!
罐子在空中划出一道短暂的、灰暗的弧线。
“噗通!”
一声沉闷的落水声。
黑色的海水只是微微翻起一个不起眼的浪花,瞬间就将那个小小的罐子彻底吞没。
浑浊的浪头涌上来,又退下去,礁石上只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和几片肮脏的泡沫。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结束了。
彻彻底底地结束了。
我站在原地,任由冰冷刺骨的海风裹挟着咸腥的水汽,猛烈地拍打在我的脸上、身上。
风很大,吹得我外套猎猎作响,几乎站立不稳。
但我站得笔直,像一块扎根在礁石上的黑色磐石。
脸上传来湿冷的触感,是风卷起的海水沫子。
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
咸的,腥的。
像血。
更像地狱里传来的、最热烈的掌声和欢呼!
一股难以言喻的、酣畅淋漓的爽快感,如同电流般瞬间贯穿全身!
每一个毛孔都在舒张,每一根神经都在欢呼!
几个月来积压的恨意、暴怒、谋划时的紧绷、执行时的冷酷……在这一刻,随着陈屿那最后一点肮脏的痕迹被肮脏的海水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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