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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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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6) "云层压得很低,空气又湿又闷,酝酿着一场暴雨。
陵园门口空荡荡的,苏晚早就走了。
她甚至没等我,也没问一句我的手怎么样。
也对,她“最重要的人”还在等着她呢,哪有空管我这个“到此为止”的前任死活?
我发动我那辆黑色的旧吉普,引擎发出沉闷的咆哮,像一头压抑着怒火的困兽。
方向盘上残留的血迹已经干涸发黑,黏糊糊的。
我毫不在意地用那只没受伤的右手死死握住,猛打方向,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
没有回家。
那个曾经被我和苏晚一点点布置起来、充满了所谓“温馨回忆”的狗窝,现在想起来只觉得恶心反胃。
车子在拥堵的车流里暴躁地穿梭,最后停在了一家藏在老城区巷子深处、门脸破旧的小酒吧门口——“老枪”。
推开门,劣质烟草、酒精和汗味混合的浑浊空气扑面而来。
灯光昏暗,音乐是震耳欲聋的工业金属,敲打着濒临崩溃的神经。
我径直走到最里面那个角落的卡座,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背心、露出大片刺青的光头男人正叼着烟,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他叫老K,以前在边境线那边“跑过货”,路子野,心够黑,是我在一次意外里认识的,算是有点过命的交情。
他这种人,就是城市阴影里的鬣狗,专门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脏活”。
“哟,厉老板?
稀客啊!”
老K抬起头,看到我裹成棒槌的左手和阴沉的脸色,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这造型挺别致啊?
跟人干架了?
输赢?”
我没理他的调侃,一屁股在他对面坐下,震得桌子上的空酒瓶晃了晃。
我拿起桌上半瓶不知道谁剩下的廉价威士忌,对着瓶口狠狠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液体像火线一样从喉咙烧到胃里,暂时压下了骨头缝里的疼和心口那把冰火交织的刀。
“帮我查个人。”
我把酒瓶重重顿在桌上,发出“哐”一声闷响,声音嘶哑。
老K收起嬉皮笑脸,眯起眼睛,弹了弹烟灰:“谁?
仇家?”
“陈屿。”
我吐出这个名字,感觉像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毒液,“一个画画的,开了个叫‘屿岸’的破画廊。
还有他那个‘灵魂伴侣’,苏晚,在‘宏远’集团财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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