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790142"
["articleid"]=>
string(7) "6147866"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696) "的,每个字都带着冰碴子。
苏晚没说话,只是往前走了两步,伸出手。
她的手指很白,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
那根食指,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温柔,轻轻地、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骨灰盒上那个丑陋的刻痕——“陈屿”。
一下,又一下。
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脸庞。
陵园里死寂一片,只有风吹过松针的沙沙声,像无数细小的鬼魂在窃窃私语。
阳光明明很亮,打在她身上,却只让我觉得冷,刺骨的冷。
终于,她抬起头,看向我。
那双曾经让我觉得盛着江南春水的眼睛,此刻平静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映不出半点波澜。
“嗯。”
她应了一声,轻飘飘的,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是我刻的。”
“为什么?”
我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手里的骨灰盒沉得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掌心生疼。
苏晚的指尖依旧停留在那个名字上,来回摩挲。
她的眼神飘忽了一下,越过我的肩膀,看向远处灰蒙蒙的天空,声音很轻,却像淬了毒的针,精准无比地扎进我的耳膜,穿透我的心脏:“他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她顿了顿,指尖用力,仿佛要把那两个字更深地按进木头里,“我妈……会理解的。
陈屿值得。”
“嗡——”脑子里那根一直绷紧的弦,彻底断了。
“最重要的人?”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不是因为悲伤,是愤怒,是毁灭一切前那种极致的、冰冷的兴奋在疯狂燃烧,“那我呢?
苏晚!
我们这五年多算什么?
我他妈算什么?!”
她终于把目光聚焦在我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高高在上的疏离。
“厉寒,”她叫我的名字,声音依旧平静无波,“你很好。
但有些东西,你不懂。
陈屿他……不一样。
他懂我灵魂的每一道褶皱。”
“褶皱?”
我猛地向前一步,几乎要撞到她身上,手里的骨灰盒被我捏得咯咯作响,“你他妈灵魂的褶皱就是在一个装着你亲妈骨灰的盒子上,刻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苏晚,你还有没有心?!
你妈躺在里面!
你让她怎么理解?!
理解你他妈是个疯子?!”
我的咆哮在空旷的陵园里回荡,惊起了几只停在墓碑上的乌鸦,“呱呱”叫着飞向灰暗的天空。
苏晚被我吼得微"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044776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