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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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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84) "散。
爱恨到头一场空，是非对错皆成梦。
两人从昔日情深到如今反目成仇，都巴不得对方去死，这就是报应吗？
我看着陆锦赫面无表情地让人端来堕胎药，捏住钱珍珍的下巴，硬生生灌了下去；又看着他让人将虚弱的钱珍珍拖起来，丢进早已备好的空棺。
钱珍珍拼尽全力想咬舌自尽，却被侍卫及时发现，一把拽住头发，锋利的匕首瞬间割去了她的舌头，只留下嗬嗬的血沫声。
紧接着，铁钉被一根根敲进棺木，将那绝望的呜咽彻底封死。
随后，沉重的棺木被抬出宫殿，再次丢进了那片冰冷的幽魂潭，溅起的水花很快归于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钱氏一族也未能幸免，一道诛九族的圣旨下去，昔日煊赫的家族瞬间灰飞烟灭。
可即便陆锦赫亲手处置了罪魁祸首，但苏将军过世，边关没了主心骨，很快陷入动荡。
北方蛮人趁机卷土重来，一路南下，边关告急的文书如雪片般送进皇宫。
朝廷却乱作一团——因为陆锦赫疯了。
从那日起，陆锦赫便彻底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一个只有他和皇后的世界。
他会对着空殿轻声问：“雪儿，以后我日日帮你画眉，你看可好？”
会摸着皇后的遗物笑：“雪儿，以后我日日给你写情诗，你欢喜吗？”
还会对着窗外的桃花呢喃：“月儿，桃花开了，我带你和孩子去看那十里桃林，好不好？”
可没人应答。
只有他满头的白发、凌乱的衣衫，和怀里紧紧抱着的枕头，昭示着昔日帝王的疯癫。
朝臣们看在眼里，只能无奈摇头。
最后，朝臣们从宗室中选出新皇。
新皇花了五年时间，倾尽国库之力，才总算将肆虐的蛮人，彻底赶了出去——这，是陆锦赫当年的执念，留下的沉重代价。
新皇素来不满陆锦赫的所作所为，登基后第一件事，便是将这位前朝帝王贬为庶人。
昔日九五之尊，一朝沦为街头乞丐，本想一死了之，却总有人不肯让他痛快。
那些人受过苏家恩惠，记得苏夫人曾经的话，不让他死，可也不会让他好好地活。
寒冬里，他冻得只剩一口气，就有人扔来半块带冰碴的硬饼，让他吊着命挨过刺骨的冷；酷暑中，他渴得快要晕厥，就有人泼来半碗馊水，逼他咽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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