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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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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34) "钱啊？
你舅舅家刚给你表哥买了婚房，哪有闲钱搞这些！”
我冷冷地打断她：“妈，外婆给你打过电话吗？”
她噎了一下，语气弱了下去：“……没有。”
“那她为什么只打给我？”
我没等她回答，直接挂了电话。
成年人的世界，孝顺仿佛也分三六九等。
出了钱的儿子是孝顺。
而我们这些没出钱的女儿外孙，连表达悲伤和担忧的资格都没有。
2墓园管理处在一片肃穆的松柏林后。
我推开门，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扑面而来。
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年轻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后，低头整理着文件。
他抬起头，露出一张过分清隽的脸，眼神却像结了冰的湖面。
“有事？”
他声音也很冷。
我定了定神，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隐去了外婆打电话这个离奇的部分。
只说觉得八人合葬墓太委屈老人，想换个单人的。
他听完，没什么表情，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一份价目表推到我面前。
“迁坟可以，但手续很复杂，费用也很高。”
他指着其中一项，“单人墓地，位置好一点的，起步价二十万。”
我看着那个数字，心脏沉了下去。
这几乎是我全部的积蓄。
“除了墓地本身的费用，还有迁坟的人工费、法事费、墓碑重置费，加起来大概还要五万。”
他语气平淡，像在念一段与自己无关的说明书。
我咬了咬牙：“我能分期吗？”
他终于抬眼正视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抱歉，我们这里没有分期业务。”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小舅顾建军。
他大概是听我妈说了我要迁坟的事，语气恶劣到了极点。
“许听晚，我警告你，我妈的坟你一根指头都别想动！”
“那是我们老顾家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姓人插手！”
“你要是敢乱来，别怪我们不认你这个外甥女！”
我捏着手机，指节泛白。
那个叫季淮的管理员看着我，眼神里没有同情，也没有嘲讽，只是一片淡漠。
我深吸一口气，对着电话那头说：“舅舅，外婆是我外婆，不是你们的私有财产。
她的身后事，我管定了。”
挂了电话，我对季淮说：“我今天就交钱。”
他似乎有些意外，眉梢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你确定？
二十五万，不是小数目。”
“我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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