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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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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4) "抖的肩膀，泄露了那无法言说的、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的悔恨与剧痛。
他终于明白，那个曾经视他如生命的女人，被他亲手弄丢了。
而他跪在这里，哪怕跪到地老天荒，也求不回她曾经看向他时，那带着光和热的眼神了。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只剩下檐角滴水的嗒嗒声，在寂静的凌晨里显得格外清晰。
苏晚躺在陌生的床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上被窗外路灯光晕勾勒出的模糊轮廓。
门外早已没了声音，那个跪在雨夜里的身影，或许已经离开，或许还固执地留在那里。
这些，都与她无关了。
她翻了个身，闭上眼。
心口那片荒芜的空洞，并没有因为他的狼狈和哀求而被填满，反而有一种更深的疲惫蔓延开来。
原来彻底放下之后，连报复的快感都是奢侈的。
第二天是个晴天。
阳光透过薄纱窗帘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苏晚起得很早，动作利落地洗漱，换上简单的衬衫长裤。
镜子里的人，短发干练，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眼神是清明的，不再有以往的迷惘和哀戚。
她拿出手机，没有任何犹豫，拨通了张律师的电话。
“张律师，麻烦你今天联系顾言深先生，处理离婚协议签署的事情。”
她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如果他那边没有问题，我希望尽快走完流程。”
挂断电话，她开始整理这个临时落脚的小公寓。
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得井井有条。
她需要开始新的生活，找一份工作，或者离开这座城市，去哪里都好。
总之，是与顾言深，与过去彻底割裂的生活。
与此同时，顾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
顾言深穿着一身明显是刚换过、但依旧掩不住眉宇间浓重疲惫与憔悴的西装，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他面前的桌上，放着那份已经被雨水浸得有些皱褶、边缘晕开模糊水渍的离婚协议书。
张律师坐在他对面，语气专业而疏离：“顾先生，苏晚女士委托我全权处理二位离婚事宜。
协议内容您已过目，苏女士自愿放弃一切财产分割，只要求解除婚姻关系。
如果您没有异议，在这里签字即可。”
顾言深的目光死死盯着协议末尾那个熟悉又刺眼的签名——“苏晚”。
两个字，写得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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