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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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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256) "不再理会这个脸色惨白的女人，转身融入了宴会的人群中。
三天后，柳如烟的账户上，准时收到了两千万的转账。
她看着那串数字，没有任何喜悦。
她将这笔钱，以匿名的形式，全部捐给了一个救助残疾妇女儿童的基金会。
做完这一切，她关掉电脑，走出了公司大楼。
华灯初上，夜色阑珊。
她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驶。
不知不觉，又路过了那个地下通道。
她下意识地放慢了车速，朝那个熟悉的角落看去。
角落里，空空如也。
没有苏小小的身影。
也许是换地方了，也许是被收容了，也许……是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柳如-烟没有停留，一脚油门，驶入了前方的车流。
这时，她的车旁，缓缓驶过一辆破旧的三轮车。
车上，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正奋力地蹬着踏板。
后座上，坐着一个同样穿着破烂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面似乎是捡来的瓶瓶罐罐。
是陈阳。
和苏小小。
他们竟然在一起。
两个被世界抛弃的人，两个曾经互相利用，又互相怨恨的人，最后，竟然以这样一种方式，重新纠缠在了一起。
他们没有看到柳如烟的车。
三轮车在寒风中，吱吱呀呀地，朝着黑暗的深处，缓缓骑去。
就像两条在阴沟里，挣扎求生的蛆虫。
柳如烟看着他们的背影，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
她忽然笑了。
发自内心地笑了。
她终于明白，对他们最好的报复，不是让他们死，也不是让他们坐牢。
而是让他们，像现在这样，永远地捆绑在一起，在社会的最底层，互相折磨，互相憎恨，却又谁也离不开谁。
这才是真正的，无间地狱。
车里的电台，正好放到一首歌。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柳如-烟一脚油门，将那辆破旧的三轮车，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前方的路，灯火通明。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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