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783142" ["articleid"]=> string(7) "6146081" ["chaptername"]=> string(7) "第6章" ["content"]=> string(2698) "个画了一半的、奇怪的符号。

“他们最近很活跃。”

韩菱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手法很……矛盾。

有时候,他们会用最先进的定向爆破和生命探测仪,精准地避开所有机关;但有时候,又会用最野蛮、最粗暴的方式,直接毁掉整个墓葬,只为拿走一样特定的东西。

就像这次的白鹿山汉墓,他们几乎毁了所有东西,却唯独带走了那只仿造的商代青铜爵。

这不合常理。”

我盯着卷宗上的现场照片,照片里,被炸得一片狼藉的墓室,像一道道丑陋的疤痕。

我的心在滴血。

这是亵渎。

是对死者,也是对我们这门手艺的亵"渎"。

“他们不是为了钱。”

我低声说。

“哦?”

韩菱饶有兴致地看着我,“那为了什么?”

“为了找东西。

或者说,为了……留下记号。”

我指着那只青铜爵的照片,“这东西,是做给我们这种人看的。

它在说:我来过。

也在说:下一个,轮到你了。”

“‘我们这种人’?”

韩菱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

我再次沉默。

“观山”和“搬山”,本是同根生。

祖师爷都是摸金校尉。

但后来,理念出了分歧。

我们“观山”一脉,讲究的是“观星望气,寻龙点穴”,只取“天材地宝”,不扰亡者安息,甚至还会出手修复被破坏的墓葬。

而“搬山”道人,则信奉“人死如灯灭,万物为我用”,手段酷烈,无所不用其极。

两派斗了几百年,到了我爷爷这一代,已经是水火不容。

这些江湖秘辛,我怎么对一个警察说?

“好吧,你可以有你的秘密。”

韩菱似乎也知道,不能逼我太紧。

她从桌上拿起一个证物袋,递给我,“这是我们在现场找到的。

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你们‘圈内人’才懂的门道。”

袋子里,是一块黑色的、像是木头又像是金属的碎片,上面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

看到那个符号的瞬间,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那正是我爷爷在《撼龙经》上,用血画下的那个符号的……另外一半。

5. 祖父的遗物我从市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韩菱派人送我回了家,那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我那栋破旧的筒子楼下,引来不少邻居探头探脑的目光。

我没理他们,径直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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