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783140" ["articleid"]=> string(7) "6146081" ["chaptername"]=> string(7) "第4章" ["content"]=> string(2712) ",抗拒从严”。

刚才还对我颐指气使的节目编导,此刻正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手微微发抖,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许……许先生,您喝水。

那个……误会,都是误会。”

我没接那杯茶。

我只是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感受着胃里那团鬼火,在一点点地熄灭。

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饥饿,和一种抽干了所有力气的疲惫。

冲动了。

爷爷从小就告诫我,我们“观山”这一脉,行走江湖,靠的是一双眼睛,一张嘴。

但最要紧的,是守住嘴。

看破,但不能说破。

因为我们看到的东西,是阳光下的世界,不能理解的禁忌。

今天,我把这禁忌,捅了个天大的窟窿。

还是在全国直播的镜头前。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

走进来一个女人。

她很高,大概有一米七五,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夹克,长发束成一个利落的马尾。

她的眼神很锐利,像鹰,一进门,就将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仿佛要用目光把我的骨头和内脏都看穿。

这就是电话里那个声音的主人。

“许阳?”

她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没有一句废话,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在我面前亮了一下,“市刑侦支队,重案组,韩菱。”

我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解释一下吧。”

她的声音比电话里更冷,“你怎么会知道一个盗墓现场的……所有细节?

别告诉我,你是昨晚做了个梦。”

我沉默了。

我该怎么解释?

告诉她,我们许家祖上三代,都是干这个的?

告诉她,我从六岁起,就在爷爷的逼迫下,背诵《撼龙经》和《葬经》?

告诉她,我十岁就能凭一捧土,闻出底下有没有大墓?

告诉她,我十五岁,就已经能独立画出整个秦汉王侯大墓的结构图和机关分布?

我说不出口。

那是属于“观山”一脉的荣耀,也是耻辱。

“不想说?”

韩菱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她身体微微前倾,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压迫感十足,“许阳。

二十六岁,孤儿。

父母在你三岁时因意外去世,由你的爷爷许长山抚养长大。

你的爷爷,是古玩界一个很……特别的人物,三年前,在一场‘考古事故’中,意外身亡。

对吗?”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考古事故”四个字,像"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042618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