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783139" ["articleid"]=> string(7) "6146081" ["chaptername"]=> string(7) "第3章" ["content"]=> string(2668) "?”

我没有停,继续用一种平静到冷酷的语调说:“这只爵,是上个礼拜三,才从一个坑里刨出来的。

用的洛阳铲,打的盗洞,坑不大,就在西郊白鹿山的半山腰,背阴面,对着那棵三百年的老槐树。

坑里是座夫妻合葬墓,男主人棺材在东,女主人在西。

但这东西,是从女主人的棺材里拿的。”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这死寂的演播厅里,却清晰得像一把把冰冷的凿子,敲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马教授已经从愤怒变成了震惊,他结结巴巴地指着我:“你……你胡说八道!

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

我笑了,一种混合着悲哀和自嘲的笑,“证据就是,那伙人手艺太糙,把女主人的‘搅舌锁’给弄坏了。

所以这爵身上,才会沾上了一丝……尸体喉管里涌出来的、混合了水银和腐肉的气味。

那味道,一般人闻不到。”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那个冰冷的摄像机镜头上。

“哦,对了。

忘了告诉你们。

那个墓,为了防我们这种‘手艺人’,墓门后还设了一道‘流沙墙’,墙里混了汉代的三棱箭簇。

他们进去的时候,为了省事,直接用炸药给炸开了。

所以,现在那个盗洞口,应该还散落着不少沾了陈年血迹的箭头。

那个,够不够当证据?”

我说完了。

全场死寂。

马教授的脸,已经从白变成了青,再从青变成了紫色。

他看着手里的青铜爵,像是捧着一块烧红的烙铁,猛地把它扔在了桌上。

持宝的大哥,“哇”的一声,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直播间里,弹幕消失了整整十秒钟。

然后,一条血红色的、加粗的弹幕,缓缓飘过屏幕中央:已报警。

紧接着,我口袋里那台用了五年的、屏幕裂得像蜘蛛网一样的旧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冷静、清晰,像冬天结在窗户上的冰凌。

“喂。

是许阳先生吗?

我们是市刑侦支队。

你刚才说的那个……墓,能再详细描述一下它的机关布置吗?”

3. 来自警方的“问候”我被“请”进了电视台的贵宾休息室。

两名穿着制服的民警,像两尊门神,守在门口,脸上写满了“坦白从宽"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042618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