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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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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2) "到鼻尖，手里的红笔不停地动。
桌上放着个搪瓷缸，里面是凉了的玉米糊糊，旁边还有个馒头，咬了一半。
我忽然觉得，郭老师也挺不容易的，刚毕业就来这么偏的镇上，每天跟我们一样，吃玉米糊糊啃馒头。
4 期中考试风波期中考试成绩出来那天，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郭老师拿着成绩单走进教室，脸色比天气还难看。
他把成绩单往讲桌上一拍，“啪” 的一声，吓得我们都坐直了。
“全级倒数第一！”
他声音比平时高了许多，眼镜片后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你们对得起自己吗？
对得起家里给你们交的粮票吗？
对得起俺天天给你们补课吗？”
教室里静得能听见窗外的风声，没人敢说话。
张强低着头，手指抠着桌缝；李红眼圈红了，手里的橡皮都捏变形了；王小胖更夸张，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嘴里还念叨：“俺娘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打俺……”郭老师越说越激动，拿起桌上的数学书往讲桌上拍，一下比一下重。
书皮都拍皱了，他还在拍，忽然 “哗啦” 一声，粉笔盒掉在地上，粉笔撒了一地，白花花的像下雪。
他停下来，喘着气，头发因为激动，头顶有一小缕竖了起来，随着他的呼吸左右晃。
一开始没人敢笑，可那缕头发实在太滑稽了，像顶了根白羽毛。
王小胖忍不住 “噗嗤” 笑了一声，接着全班都笑了，连李红都捂着嘴偷偷笑。
郭老师愣了，顺着我们的目光摸了摸头发，也笑了。
他那一笑，脸上的怒气就没了，眼镜也滑下来了，他推了推眼镜：“笑啥？
俺这头发竖起来不好看？”
“不好看！”
张强大声喊，班里笑得更欢了。
郭老师蹲下来捡粉笔，我们也赶紧站起来，围过去帮他捡。
他捡着捡着，忽然说：“对不起，俺刚才不该对你们发火。”
我们都愣了，没人说话。
他把粉笔放进盒子里，坐在讲台上，看着我们：“其实俺也有责任，没找到适合你们的教学方法。
从今天起，咱们一起努力，下次考试，争取拿全级第一！”
“中！”
我们齐声喊，声音震得窗户都响。
从那天起，班里的学习气氛更浓了。
郭老师每天早上提前半小时来教室，帮我们补早自习；晚上留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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