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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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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0) "晃在一起。
<9晚饭桌安静得能听见筷子碰碗。
周爷爷把汤碗放下，像随口提：“一晃，九个月了。”
向暖的筷子停在半空，林溪喉头一紧，陆星辰低头扒饭，节奏慢了半拍。
夜里，林溪靠墙坐，数天花板裂缝——第七道时，心跳仍踩不到点。
她光脚走到走廊，镜子映出自己：头发乱，嘴角还留着贴窗花时蹭到的胶痕。
尽头传来咳嗽，周爷爷扶着门框，背弯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医院走廊白得晃眼。
病危通知书递到陆星辰手里，他捏着那页薄纸，指节发白，血珠从指甲边冒出，自己却没觉疼。
林溪在边上填表，写“监护人”三个字时，手一抖，墨水晕开一小团。
她抬头看陆星辰，对方也正看她——两人都没说话，却同时把笔递给对方，像完成一场无声的交接。
回家路上，向暖一手牵林溪，一手牵陆星辰，步子比来时快。
走到石拱桥顶，他忽然停下，仰头喊：“谢谢——爸爸——妈妈！”
声音被河风打散，却清楚地落在三人心里。
老宅门口，陆星辰把那张还在渗血的图纸塞进工作台下层，转身对林溪说：“留着，以后扩建。”
林溪“嗯”了一声，伸手替他擦掉手背上干涸的血迹，指尖有点颤，却没再松开。
夜已经很深，老宅里只剩窗外几声虫鸣。
向暖迷迷糊糊听见隔壁“咚”地一声闷响，像人的身体砸在地板上，接着是瓷器碎裂的脆响。
他猛地坐起，赤脚踩在地上，冰凉一路窜到胸口。
走廊漆黑，只有爷爷房门底缝漏出一道昏黄。
他推门，看见老人蜷在碎瓷片和水渍里，手肘撑着地面，却怎么也抬不起头，喉咙里挤出低低的、断线似的喘息。
向暖愣了半秒，眼泪先于声音冲出来。
他转身跑向尽头，用拳头砸主卧门板：“爸爸——妈妈——爷爷摔了！”
门被猛地拉开。
陆星辰睡衣外套都没披，直接冲向隔壁。
林溪跟出来，一眼看清状况，蹲下去把向暖按进怀里，手掌一下一下顺他后背：“不怕，救护车马上来。”
陆星辰单膝跪地，两指搭在周爷爷颈侧：“意识还在，心跳快，可能是急性心源性晕厥。”
他俯身把老人背到背上，声音稳得像钢板，“林溪，医保卡、病历本在床头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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